足見父母對安月柳的寵愛之深。
姜知雪由衷讚歎:“這名字,很是好聽。”
轉回正題:“此次聖上由王家開動,力求將京中衙內的不正之風統統壓下,想來他逃脫不了懲治。”
“那可說不好。”安月柳撇嘴,“王家三代單傳,現在不也還護著那個潑皮麼。”
姜知雪眼眸微動:“是麼,那邊看他能護多久了。”
安月柳耐不住愛玩的性子,站在原地,將姜知雪的秋墨閣掃了一圈,又開始誇她匠心獨具,不像自己,只會挑貴的擺。
閒談幾句,安月柳實在是有些累,便匆匆告辭了。
素容與卓文進來幫姜知雪換了炭火,又道:“方才安小姐一出門,我便將秋墨閣鎖起來了,清淨慣了,當真是受不了這人來人往。”
姜知雪掀了被子,下床活動:“誰說不是,不過這幾人來的,倒是省了不少我們打探訊息的氣力。”
她將長公主與安月柳的話轉述給她與卓文。
聽到最後,素容疑惑起來:“為什王家會這樣囂張?明明在風口浪尖,卻執意還要護著兒子,再者,他能護得住嗎?”
若是換了姜相霖,恐怕現在早已怕的不成樣子了。
“興許呢。”姜知雪在窗前站立,望著院中的雪景,聲音平靜,“王家世代為官,在朝中的利益盤根錯雜,若真要孤注一擲去保一個紈絝子弟,倒也不是不行。”
像王家這樣的家族,其勢力定然遠比眾人看到的廣。
別的不說,據她所知,姚帥手下一名副將,便是王尚書的弟子。
他們所選擇姻親關係,定然也是重中之重。
被王公子打死的那名女子,就算她能安穩將孩子產下,也必然會遭受王家的毒手。
孩子可以留,但孩子的孃親,一定要是高門貴女。
素容聽了個明白:“若是這樣說,那定遠侯府,是遠遠比不上他們了?”
姜知雪搖頭:“未必,現在是比不上,但來日,卻說不準。”
雖說姜相霖是因著問竹先生一躍飛昇,日前在朝中算是孤立無援,事事都需小心,但只要爵位能夠傳襲下去,難保不會成為豪門望族。
先前王公子聽從姜許意挑撥,來姜知雪的歡心,鬧得人盡皆知。
想來王大夫應當是不知情,只當他真的瞧上了姜知雪,若是結了侯府的姻緣,對彼此,都是好事。
“我還是不明白。”素容問道,“他們並不知道姜相霖仍有私生子在外,怎麼就篤定,爵位會傳承下去?”
姜知雪嘲諷笑道:“恐怕也只有姜許意才會傻到認為,姜家只剩她自己,便能得到所有的益處吧。”
“其實在旁人看來,即便是為了這個爵位,姜相霖也會再娶的。他這個年齡,再生一位嫡子,是很輕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