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依我看,此事同我們郡主府並無干係,既然蓋棺定論,管他是真是假,且由他去。”卓文說道。
姜知雪點頭:“你說的不錯,如今我們自己便是一身的麻煩,還管這些作什麼?”
“小姐英明。”卓文笑道,他很是欣賞姜知雪這般清醒的性子,不會將所有事情都大包大攬過來。
而後又問起素容:“聽聞素容姐姐已經脫險,如今狀況可好?”
姜知雪嘆息著搖了搖頭:“溫箬先前的診斷不差,不僅如此,她受內傷嚴重,聽力也大大減弱,幾近失聰,我們同她講話,她也聽不清楚,溫箬正想法子去治。”
可惜希望並不大。
後半句她沒有說,可卓文從她的表情中也能推測一二出來,於是很是知趣地閉了嘴:“那我去瞧瞧素容姐姐。”
這兩日,不僅姜知雪勞累,溫箬也整日將自己泡在醫書中,盼著能找個什麼偏方治好素容。
卓文操持著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務,很是繁忙。
至於趙金河,自從那日離去,便不知去了哪裡,始終沒有回來,姜知雪似乎對他的耐心也耗盡了,從始至終問都不曾問過一句。
冷青梧原本是遣了人來送信,想要見一見姜知雪,結果這幾人這樣一忙,竟然都不曾送出了信來。
他擔心著楚昭序前幾日的訓斥,不敢太招搖地去找人,可心中又實在疑惑,沒了法子,只能照著老辦法,半夜翻牆而入。
姜知雪才為素容換好藥,便聽到有人叩門的聲音,她不曾多想,一開門,反倒被冷青梧驚了一下:“冷大人?”
冷青梧輕輕嗅了嗅,稍稍皺眉道:“怎麼這樣重的藥味?”
素容受傷的事瞞地不錯,是以他並不知情。
姜知雪稍一遲疑,還是讓開身,讓冷青梧進來:“說來話長,冷大人進來吧。”
冷青梧隨著她入內,一眼瞧見榻上的素容:“素容姑娘?”
在得知來龍去脈後,冷青梧更是驚奇:“殺人不過頭點地,若說是尋仇或是找麻煩,根本不必要將素容傷到這種程度,那人費這些氣力,目的倒不像是傷人了。”
姜知雪眸色暗了暗:“你也是這樣想的?”
“傷人雙手、耳喉,看似殘忍,實則是為了不讓她能夠同旁人表達。”冷青梧聲音中透著冷意,“想來素容姑娘是知曉了什麼秘密。”
冷青梧的話印證了姜知雪的猜測,她早就懷疑是安然王下的手,可終究是沒有證據。
可素容的身世,真的可以告訴冷青梧麼?
藉著燭光,姜知雪假作無意地去看冷青梧,心中激烈地掙扎片刻,最終還是將秘密嚥下。
她佯作不知,幾句話將此事帶過,又問起冷青梧今日的來意。
冷青梧瞬間垮下臉:“我也是沒了主意,才來問你。嚴雲霄的案子你應當聽說了吧?竟然真就定了案,把幾個流匪當做了兇手!”
他越想越句不對勁,自己已經將嚴雲霄同北羌勾連的證據呈報給楚昭序,那他必然能夠知曉,嚴雲霄的事,絕對另有隱情。
可誰知道大理寺兩日之內,便草草定案,楚昭序不僅沒有任何異議,還放佛沒有見過那些證據一般,閉口不再談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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