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那小丫鬟的聲淚控訴,姜知雪倒有些驚訝。
還真是小看楊婉蓉了,竟安排了一招後手。
只是如今圖窮匕見,楊蔡也卸下偽裝,這場戲真真越唱越精彩了。
面對楊蔡的指責,姜知雪不慌不忙坐下:“楊大人,我敬重您是老臣,才多加敬重,只是您方才這幾句話,自己想來,難道不覺可笑?”
楊蔡哼了一聲:“郡主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緣何會說我們可笑?”
“楊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姜知雪笑笑,“看您這架勢,恐怕今日我是認也要認,不認也要認了。”
楊婉蓉爭著回道:“姜知雪,我們不過是將實話講出來,你非要自己不承認,可別賴在我們楊府身上。”
“這事兒倒是有趣。”正在他們口舌交鋒的時候,安然王忽地開口,“此事原本是姜小姐的私事,怎麼楊府上下似乎各個都知曉?”
他輕搖摺扇:“再者,不過是樁風月小事,非要爭論這許久,本王實在看不懂。”
楊蔡正義凜然道:“王爺此言差矣,即便是尋常女子,也當潔身自好,更遑論郡主身份不同,更應為國效忠,怎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
“哎呦,太師您可真會說。”安然王一笑,“本王可瞧不出這許多門道,只是若是楊小姐當真誤會了,依著楊大人方才的說辭,似乎對郡主也頗為不公啊。”
眼見安然王逐漸偏向姜知雪,安月柳及時伸手拽拽安然王的衣袖:“王爺,此事我們還是不要插足為好。”
“非也。”安然王眼角輕挑,“本王可不曾下過什麼決斷,只是心有疑問,隨時說出來而已。楊大人與楊小姐言之鑿鑿,本王也很是好奇,若最終驗得是樁烏龍,總不能叫我們白白等了這半日,也叫姜小姐受了這些屈。”
姜知雪有些意外地看了安然王一眼,對方這話的意思很是明顯,驗身之事,也不是你們隨便就要驗的,如果你們楊家錯了,總要付出些代價才是。
這與姜知雪的想法,不謀而合。
楊蔡回府,又明晃晃向著楊婉蓉,硬走定然走不成,那她總要楊家也付出些代價,也讓他們知道,自己並非叫人隨意拿捏之輩。
於是,趁著楊蔡與楊婉蓉尚未搭話,姜知雪快速接道:“王爺高見,既然楊小姐信誓旦旦,那敢不敢同我立個賭約,若是你無中生有,便要自請前往隱泉寺三年。”
“什麼?三年?”楊婉蓉面上快速閃過一絲慌亂,“你瘋了吧?”
隱泉寺是乃是京城乃至整個大景貴女們犯了大錯送進前往清修的所在,進了隱泉寺,便如同昭告天下,此女子行為不檢、品貌不端。
儘管這座尼姑庵的起先是為了紀念烈女而建,可當所有人都忘記了它的歷史,那它所代表的含義,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之前,姜許意也是因為被送去過隱泉寺,才徹底失了口碑,被皇后娘娘所厭棄。
楊婉蓉不敢想象,自己被關上三年,歸京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姜知雪對上楊婉蓉惡毒的目光:“楊小姐這是怕了?”
“老爺、小姐,衣服取來了。”正巧此時,楊府僕役從丫鬟房中而來,手上捧著的正是先前丫鬟所說的那件衣衫。
楊婉蓉瞬間有了底氣:“賭就賭,我就不信,你還能顛倒黑白了。”
說罷,她走向那僕役,將他手中的素色衣衫一把抓過:“證據確鑿的事,我怕你作甚?只不過,若你當真行為不檢,也需自請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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