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眼光太不好了,那個女士一看就是比厲爺大這麼多……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應該是保姆之類的?厲爺這麼有錢,保姆漂亮高學歷也正常……”
白靜:“……”
白靜聽到別人說自己是保姆,差點沒氣死過去。
她在戰地上救助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有豪門向自己丟擲橄欖枝……怎麼著也算是個美人,現在竟然淪落到要被人討論有可能是保姆……
“我來了。”姜晚蕎說道。
“嗯。”厲風霆冷聲道。
但是原本溫度驟降的溫度,現在突然就好像是回來了溫度。
而姜晚蕎就是讓厲風霆重新回到人間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候,暮春的風捲著紫藤花簌簌落在輪椅扶手上,林媚輕推著輪椅上的老人緩步前行。
眾人驚呼:“是厲奶奶!”
厲奶奶銀白的捲髮彆著珍珠髮卡,雪青色真絲披肩下露出纖細的脖頸,即便眼角爬滿皺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依然盛著歲月沉澱的柔光。她抬手接住飄落的花瓣,指尖的翡翠戒指折射出溫潤的光,彷彿將六十年前上海灘的琉璃燈影都凝在了這抹翠色裡。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讓我這個老人家也聽聽?\"厲奶奶的聲音帶著滬上吳儂軟語的尾調,枯瘦的手指指著枝椏間將綻未綻的花苞。
望著輪椅上老人挺直的脊背,恍惚看見旗袍開衩處露出的珍珠白絲襪,以及那雙在百樂門舞池裡旋轉過的緞面高跟鞋。歲月褪去了她的胭脂水粉,卻將江南煙雨釀成了眉眼間的溫柔。
厲風霆連忙上去恭敬地道。
“奶奶,我們來了。”
厲奶奶從旁邊的人拿出老花鏡戴上去,仔細打量姜晚蕎,誇讚道,“不錯,姜四小姐很漂亮……的確能夠做厲家主母……”
姜晚蕎頓時就低下了頭。
“奶奶,你說什麼呢?晚蕎的臉皮薄,你誇她漂亮,回去她還要跟鬧變扭呢……”
白靜在一旁氣得半死……
論容貌,她不過是比姜晚蕎老了那麼點罷了!這個老不死的,以前自己經常在厲爺身邊,她怎麼沒有誇過自己長得漂亮呢?
想到這裡,白靜就氣得不行!
”光是漂亮有什麼用?一位老者拄著柺杖走了進來,威嚴不輸當年,眾人都驚訝不已,厲老爺子竟然來來了……
雕花銅門被推開的瞬間,空氣彷彿凝滯了一瞬。木質柺杖重重叩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一位銀髮老者緩緩步入,他身著藏青色唐裝,盤扣一絲不苟,雖身形佝僂,卻依舊腰板挺直,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子裡,沉澱著歷經歲月淬鍊的威嚴。皺紋如刀刻般遍佈面龐,卻無損他眉宇間與生俱來的氣勢,彷彿往昔叱吒風雲的氣場仍縈繞周身。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眼底泛起震驚之色。誰也沒想到,已多年未曾在公眾場合露面、深居簡出的厲老爺子,竟會在此刻現身。
他拄著柺杖,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有力,所到之處,眾人不由自主地屏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便歷經歲月消磨,依舊不輸當年。
“爺爺,你怎麼來了?”
厲風霆問道。
“今天你要攜自己的新婦過來,我作為爺爺,當然要過來!”
話音剛落,十二名黑衣保鏢便以訓練有素的雁形陣列圍攏。最前方的保鏢半跪落地,雙手託舉著檀木鑲金的雕花座椅,其餘人同步伸手穩住椅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連衣襬褶皺都未掀起分毫。
深褐色的紫檀木椅面泛著琥珀光澤,靠背處精雕的麒麟紋吞吐雲紋,鎏金獸爪底座與大廳水晶吊燈交相輝映,顯然是特意為這位尊客預留的鎮宅重器。
厲老爺子拄杖而立,銀絲在穿堂風裡微動,目光掃過那把浸透歲月包漿的座椅時,枯槁的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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