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頜線繃得幾乎要割破面板,摟著她腰肢的手掌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貼進自己懷裡。西裝下傳來的體溫灼燒著她的面板,厲風霆垂眸時,眼尾猩紅的血絲在水晶燈下泛著獸類般的兇光:“誰敢?”
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碾出來的,字字帶著碾碎一切的狠勁,“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你。”
算了,姜晚蕎嘆氣。
跟厲風霆根本說不清楚,若是他能夠二十四小時都在自己身邊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別人也絕對不會有這個膽子……
可是問題是,總會有落單的時候。
萬一就是在落單的時候,自己就出事了呢……
姜晚蕎是真的很不安……
姜晚蕎的指尖輕輕陷進厲風霆肩頭的肌理,帶著體溫的臉頰貼上去時,男人緊繃的脖頸肉眼可見地鬆弛下來。他原本微揚的下頜緩緩垂落,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悄然收得更緊,周身凜冽的寒氣如同退潮的海水,漸漸化作繾綣的暗流。
隨著動作,絲綢衣袖順著她纖細的手臂滑落,露出腕間一圈通透的翡翠手鐲。冰種的質地泛著盈盈水光,鐲身上飄著的藍綠色紋路如流雲般流轉,在水晶燈下折射出冷冽而華貴的光暈。
不遠處,姜司遙的瞳孔驟然收縮——那鐲子分明是厲家祖傳的“碧波環”,本該作為家族繼承人的信物,此刻卻戴在姜晚蕎的腕間,襯得她本就瑩白的肌膚更似月光凝成。
姜司遙握著香檳杯的手指關節發白,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滴落,在地毯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而舞池中央,厲風霆的目光順著那抹翠色上移,最終落在姜司遙陰沉的臉上。他忽然勾起唇角,帶著薄繭的拇指摩挲著姜晚蕎後頸的碎髮,故意將她摟得更近幾分,翡翠鐲與西裝袖相碰發出的輕響,像是最尖銳的挑釁。
宴會廳的旋轉門被猛地推開,西裝革履的厲初塵額髮微溼,領帶歪斜地衝進來。中央空調的冷氣裹著他身上的雪松香撲面而來,卻在觸及舞池中央那對身影時驟然凝滯。
水晶燈下,厲風霆摟著姜晚蕎的腰肢劃出優雅弧度,她倚在男人肩頭的模樣柔軟得像是融在月光裡,而那抹晃眼的翠色——本該屬於厲家主人的“碧波環”,正隨著她的動作在腕間流轉著冷光。
厲初塵的喉結劇烈滾動,指節死死掐進掌心。他親眼看著姜晚蕎素白的手指搭上厲風霆的肩,那道曾屬於自己的溫柔目光,此刻卻含著依賴與信任,盡數落在小叔叔身上。
宴會廳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刺得他耳膜生疼,那些“厲太太”“般配”的竊語,像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扎進心臟。
“為什麼?”他喃喃出聲,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記憶裡姜晚蕎蜷縮在他地下室的模樣與眼前判若兩人,如今的她戴著象徵厲家女主人的翡翠鐲,周身縈繞著被偏愛的矜貴。而自己苦心孤詣經營的初塵集團,在厲氏這座龐然大物面前,此刻竟顯得如此渺小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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