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醫術向來就很有自信。
從未有過這種不安。
白靜:“崔東,你怎麼看?”
崔東和崔婷可不一樣,雖然兩個人都是助手,但是崔東可是比崔婷有腦子多了,而且說出的話,也相當有水準,是真的思考過的。
崔東:“姜四小姐不過是四年的醫學生罷了,說難聽點,她想要贏白醫生,是很可笑的事情,愚不可及。”
崔婷立馬附和:“對啊!我也覺得我哥說得對,這天底下若是誰的醫術比白醫生強,那一定是不存在……”
白靜知道這是客觀事實。
可是為什麼會隱隱覺得不對勁……覺得姜晚蕎的實力可能遠遠不止於此。
是自己多疑了嗎?
就在這時候,落地鐘的銅擺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崔婷塗著酒紅蔻丹的指尖輕點在鎏金錶盤上,眼尾挑起輕蔑的弧度:“都這個時辰了,怕是又在廚房熬燕窩呢。”
白靜和崔婷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醫生和助手的關係,白靜還允許崔婷可以化濃妝當自己的助手,經常就有人會說白靜身邊的助手怎麼這麼妖豔?
這樣襯托得白靜就很樸實。讓人信賴。
但是這點,白靜不會告訴崔婷知道的。
崔婷倒是覺得白靜是全天下最棒的醫生,她還會送化妝品給自己,讓自己愛美化妝……讓她一輩子做白靜的狗,她都願意……
因為在崔婷看來,白靜是她最崇拜的人。
可是白靜卻願意讓自己和她有著同等的待遇,她是真的感覺到榮幸!
她端起骨瓷杯抿了口紅茶,茶漬在唇邊暈開一抹豔色,“倒貼成這樣,還以為真能焐熱厲爺的心?”
白靜握著咖啡杯的手驟然收緊,杯壁傳來的涼意卻壓不住心口翻湧的情緒。昨夜浴室裡碎裂的燕窩盅、姜晚蕎倉皇逃走的背影,此刻在腦海中不斷閃回。
她突然輕笑出聲,睫毛下的陰影詭譎又得意:“可不是麼?”她轉動著杯碟,金屬與瓷器碰撞出清脆聲響,“那天我和厲爺……不過是正常交談,她連質問都不敢,轉身就跑。”
崔婷挑眉湊過來,香水味裹挾著八卦的熱切。
白靜故意壓低聲音,眼波流轉間盡是算計:“若真是厲爺放在心尖上的人,撞見那種場面早該鬧翻天了。再說了——”她頓了頓,指尖摩挲著杯沿,“厲爺洗澡連個衣角都不願讓她碰,這般避嫌,分明是信不過。”
兩人相視一笑,窗外的陽光落在她們眼角眉梢,映得那些揣測都鍍上了惡意的金邊。
崔東則是在一旁倒水。
果然,自己才會是厲爺最有用的女人,厲爺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抉擇……
像姜晚蕎這種完全給不了任何助力的女人,白靜覺得,除非厲風霆瘋了,不然,絕對不可能……
厲風霆可以有無數個女人,但是最後站在厲風霆身邊的女人一定會是自己!
這點,誰都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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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鑽轟鳴聲刺破厲家老宅的寧靜,白靜戴著白色安全帽立在庭院中央,目光掃過搬運建材的工人。
深灰色大理石板材堆疊如山,嶄新的無障礙坡道正沿著臺階蜿蜒而下,防滑紋路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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