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初塵望著窗外陰沉的天色,想起姜晚蕎曾說過的話:“珠寶再漂亮,也不過是身外之物。”那時他不懂,直到現在才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比如她望向自己時,眼中曾有過的光。
而電視螢幕裡的碎玻璃上,厲風霆的倒影正溫柔地替姜晚蕎整理髮絲,刺痛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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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儀的警報聲在病房裡刺耳地響著,厲初塵扯掉胸口的電極片,輸液管被他拽得歪歪扭扭。
醫生舉著病歷擋在門口,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厲先生!您的胃黏膜還未完全癒合,現在出院會有穿孔風險!”
“讓開。”厲初塵單手撐著床頭起身,蒼白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電視裡姜晚蕎和厲風霆的畫面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嫉妒與不甘如同毒蛇啃噬著他的心。
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冷笑道,“我的身體,我自己負責。”
醫生還是很著急:“厲先生,雖然你是這麼說,我們一樣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護士們圍上來試圖阻攔,卻被他凌厲的眼神震懾住。
厲初塵搖晃著走到門口,回頭望向這間住了幾日的病房,想起昏迷時喊著姜晚蕎名字的狼狽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電梯下降的過程中,他摸出手機撥通助理電話:“立刻召集高層開會,我要啟動B計劃。”
他就不相信了,難道離開了姜晚蕎,初塵集團就沒有未來了嗎?
與此同時,姜司遙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衝進醫院,香奈兒套裝的裙襬被風吹得凌亂。
她在住院部前臺重重拍了下:“厲初塵在哪個病房?”當護士告知厲初塵已經出院時,她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不可能!”她尖叫著抓住護士的白大褂,“他怎麼敢不經過我同意就出院?!”指甲深深掐進對方手臂,護士疼得直皺眉,卻不敢反抗這位姜家千金。
姜司遙掏出手機瘋狂撥打厲初塵的號碼,聽筒裡卻只傳來冰冷的忙音。
“好啊,厲初塵,你有種!”她氣得渾身發抖,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螢幕碎裂的瞬間,她想起這些天守在醫院的委屈,想起他昏迷時念著姜晚蕎的名字,恨意如潮水般湧來。“以為出院就能擺脫我?我會讓你後悔!”她踩著滿地玻璃渣轉身,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厲初塵坐在回公司的豪車裡,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腦海中不斷盤算著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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