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蕎後退半步,後腰抵住冰涼的大理石壁爐。白靜染著酒紅蔻丹的手指突然掐住她手腕,力道大得驚人:“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女人毫無可取之處!厲爺到底會留到你什麼時候!”以往厲老爺子安排送上來的女人,無一下場不是悽慘和家族都消失了!
難不成,姜晚蕎是個例外嗎?
白靜心裡輕蔑,她不相信姜晚蕎會是個例外。
窗外驚雷炸響,雨幕中隱約傳來跑車轟鳴,而白靜眼中的妒火,比閃電更灼人三分。
“放開我!我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把厲風霆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反而是把精力放在跟我比較上……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有格局的醫生,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崔婷立馬說道:“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你知不知道白醫生救了多少達官顯貴!還你以為?你是以什麼立場呢?你是什麼資格呢?你連評價的身份都沒有!”
姜晚蕎心裡冷笑……
她怎麼可能會沒有資格?
不過她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靜看到姜晚蕎旁邊桌子放著的精緻瓶子,就算是瓶子也掩飾不住裡面散發出來的野山參的香氣……
當日得知野山參得宴會結束後……
白靜得知野山參的存在後,當天就去翻找了雜誌和報紙,就看到厲風霆和姜晚蕎坐在一切的拍賣會的照片,落地窗外暴雨如注,白靜攥著雜誌照片的手指關節泛白,指甲深深掐進銅版紙裡。
照片上厲風霆修長的手指握著拍賣槌,側臉被暖黃聚光燈勾勒出冷硬輪廓,而他身側的姜晚蕎正垂眸整理耳畔碎髮,珍珠耳墜在脖頸間投下溫柔的光影。
角落裡的拍品編號牌赫然顯示——(年限不明)野山參,成交價:五百萬。
\"怎麼可能......\"白靜突然將雜誌狠狠摔在茶几上,水晶杯裡的紅酒濺出猩紅的弧線。
當時她踉蹌著撞開書房門,把整排財經報紙扯得漫天飛舞。
最新的新聞頭版上,厲氏財團掌舵人厲風霆深夜現身拍賣會的新聞配圖裡,姜晚蕎離場時的背影都裹著層朦朧光暈,而厲風霆凝視她背影的眼神,比照片裡的五百萬支票更刺目,熱烈得彷彿滾燙一切……
套裝被冷汗浸透,白靜跌坐在真皮沙發上,抓起手機瘋狂重新整理財經論壇。
滿屏都是\"神秘女子令厲爺一擲千金\"的熱議,評論區的照片不斷放大細節:厲風霆替姜晚蕎擋開人群時微蹙的眉峰,舉牌時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有那株野山參錦盒上纏繞的暗紋,分明是厲家祖傳的纏枝蓮圖案。
\"憑什麼......\"白靜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晶鎮紙,狠狠砸向牆上的合照。
合照裡厲風霆倚坐在醫院的皮質沙發上,蒼白的側臉還殘留著手術過後的疲憊,眉骨處的繃帶滲著淡淡血跡,卻仍用單手撐著額頭,西裝袖口隨意挽起,露出腕間矜貴的百達翡麗。
白靜穿著熨燙筆挺的白大褂站在他身側,指尖虛搭在厲風霆肩頭,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卻像淬了冰,在鏡頭前凝成溫柔。
厲風霆垂眸望著膝頭染血的西裝,而白靜俯身時,頸間的鑽石項鍊在無影燈下折射出冷冽光芒,正巧與厲風霆腕錶的金屬光澤相撞,像極了他們之間若即若離的關係——危險又脆弱,帶著手術刀般鋒利的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