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的話字字誅心,不僅讓夏婷無地自容,也讓周圍的賓客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隱情。議論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甚——“原來夏婷是這麼進的蘇家啊,難怪蘇櫻小姐一直不待見她。”
“趁著別人老婆病重插足,這也太不道德了吧?”
“還逼著人家女兒叫媽,這臉皮也太厚了!”
這些議論聲像針一樣紮在夏婷心上,她再也維持不住優雅的姿態,對著蘇櫻尖叫:“你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現在是蘇家的夫人,你得尊敬我!”
“尊敬你?”蘇櫻往前一步,眼神銳利如刀,“你配嗎?”
夏婷被她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後退半步,眼眶瞬間紅了。
她想繼續爭辯,可看著周圍人鄙夷的目光,看著蘇櫻冰冷的眼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知道,今天這事,她又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夏婷僵在原地,指尖死死攥著禮服裙襬,指節泛白。周圍賓客的議論聲像嗡嗡的蜂群,繞得她心煩意亂,而姜晚蕎就站在不遠處,神色平靜得彷彿剛才那場鬧劇與她無關——這份淡然落在夏婷眼裡,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她猛地抬眼,死死瞪著姜晚蕎,眼底翻湧著怨懟與不甘,語氣像淬了冰,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不悅:“你是不是很得意?”
姜晚蕎聽到這話,只覺得一陣無語。她輕輕揉了揉眉心,實在不明白夏婷的腦回路——從頭到尾,她都沒主動招惹過誰,是夏婷一次次攔路挑釁,刻意找茬,如今自討沒趣落了下風,反倒轉頭來質問她是不是“得意”。
“夏婷夫人,”姜晚蕎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清晰的無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蘇櫻小姐站出來,是因為你在公共場合糾纏不休,與我無關,眾人議論,是因為你自己的過往被提及,也不是我挑唆的。”
她頓了頓,看著夏婷愈發難看的臉色,繼續道:“我既沒在你難堪時落井下石,也沒在背後說過你一句壞話,何來‘得意’之說?倒是夫人,總喜歡把自己的不順心,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這番話條理分明,既戳破了夏婷的無理取鬧,又沒給她留半分情面。
夏婷被懟得胸口劇烈起伏,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看著姜晚蕎轉身離開,背影從容得讓她越發氣急——她明明是想讓姜晚蕎難堪,怎麼最後丟臉的,反倒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