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怒。
她不語。
孫梅芳喜出望外，“政委，您真是一個明察秋毫的大領導。”
又轉頭衝沈曼清小人得志起來，“沈曼清你聽到了嗎？這生意你以後不許做了。”
趙小清冷冷回懟她一句，“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政委說的是不讓做嗎？”
孫梅芳冷笑，“小蛋糕除了學校好賣，其它地方鬼去買？只有小孩兒喜歡吃甜品，我是為她好，不在學校賣，做了也賣不出去，可別到時候到處哭喪賣慘。”
“就像你現在一樣？”趙小清嗤笑。
“你！”
孫梅芳惡狠狠瞪著她。
趙小清懶得搭理她，看向沈曼清，見她面色蒼白，緊抿著唇，雙手放在膝蓋上死死扣緊。
這種感覺她太能理解了，實在沒想到這麼快有一天她居然同她一樣體會到來自上級的欺凌。
“好。”
見張政委眼裡寫滿了強硬態度，沈曼清心裡怒不可遏，可想到男人，實在怕到時候顧行舟會面臨跟趙小清一樣的狀況，她咬牙吞下這口惡氣。
便算是為男人，總歸她不賣小蛋糕，不去學校做生意，她也一樣能賺到錢。
“這就對了。”孫梅芳高興的快笑出聲來。
張政委倒是沒想到沈曼清今天居然這麼輕易同意了，心裡準備一套話術堵在喉嚨間，露出愕然。
按照以往經驗，沈曼清絕對是喊打喊鬧，最後他好說好勸才能把事兒解決下來。
今天倒是真讓人意外。
“這樣就對了。”
他面露和藹可親，微笑道：“那待會兒你算算多少錢，到時候我讓行舟給你帶回去，之後……”
“我不同意。”
就在張政委覺得已經解決完這事兒，顧行舟忽然開口打斷了他話。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沈曼清回頭驚愕看向他，
顧行舟面色冷沉看向張政委，說道：“政委，小蛋糕生意最開始就是我媳婦在做，就算要讓一個人不做，也輪不到她，何況……”
顧行舟看向孫梅芳，目光冷冷：“你是怎麼學會做小蛋糕這門手藝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孫梅芳臉色大變，心虛的不敢看顧行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既然不懂，那就各憑本事。”顧行舟面色淡漠，總之態度表明了要為沈曼清撐腰。
就在這一刻，沈曼清忽然覺得剛剛的委屈不那麼委屈了。
“老公。”
她聲音帶著感動，柔柔地叫他，滿眼都是他。
顧行舟心軟的一塌糊塗，眼裡是剛剛她委曲求全的樣子，明明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軍區大院裡人人都害怕的潑婦，可剛才竟然同意了政委那麼無理的要求。
是因為他嗎？
回想起進來時，女孩兒滿眼焦急向他解釋，生怕他誤會，可他這一路過來對她充滿懷疑，顧行舟愧疚的猶如萬千螞蟻啃食。
隨著時間發酵，這會兒悶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