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孫梅芳當然不可能認，縱使心慌的很，可聲音卻十分尖銳洪亮。
黃家旺猶豫，最終還是幫她說話，道：“或許是有什麼誤會，要不然讓軍犬再聞一聞，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麼軍犬喜歡吃的東西？”
軍犬雖然受過訓練，但有時也是會嘴饞。
孫梅芳眼睛一亮，立刻從兜裡摸出來一把紅薯幹，“你想吃這個？”
嘯天‘嗷嗚’一聲，丟給她一個白眼。
孫梅芳：“……”好氣，她讓一條狗鄙視了。
訓犬員摸了摸鼻子，“可能不是這個原因，要不然嘯天你再找找其他地方？”
嘯天煩躁的抓了抓臉，最終還是聽話的重新找。
王小媛心驚膽戰，默默往後退。
“唔？”
一陣風吹過，嘯天又聞到了那圍巾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這一次，它撲向了王小媛。
王小媛大聲尖叫往後退，可她怎麼可能跑得過一隻四條腿經過長期訓練的軍犬，很狼狽的被摁在了地上。
“王、小、媛！”
訓犬員拉開了嘯天，顧行舟冷冷一字一句的喊她名字。
光聽那如同寒冰的聲音都足夠讓王小媛的心跌入冰窖。
“不，跟我沒關係，這狗肯定沒訓練好。”王小媛語無倫次，企圖讓大家覺得狗有問題，倒也不是不能進成立，兩次分別都撲向了兩個人。
若是孫梅芳是沈曼清最後接近的人，按理說她身上的味道殘留最濃郁，怎麼第二次又撲向了王小媛？
訓犬員感受到來自眾人的質疑，立刻道：“嘯天不可能錯，它已經是條合格的搜救犬，並且是基地裡立過戰功有功勳章的犬王。”
那這肯定錯不了。
一瞬間，沒有人懷疑嘯天的能力。
或許普通的軍犬會出錯，但軍中犬王不可能錯。
眾人質疑的目光再度轉向王小媛。
“我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能剛剛跟沈曼清說過話。”王小媛磕磕絆絆的說。
“對，就是這樣。”說完，她又肯定。
顧行舟冷冷睨著她。
“行了！”
王貴祿沉怒走出來，“就算有味道能說明什麼？人來人往，或說過兩句話，或碰撞都有可能沾上氣味，它的目的是把人找到，而不是找嫌疑人，人找到了自然什麼都清楚了。”
他一下場，眾人連懷疑的目光都不敢再往王小媛身上落下。
張政委說道：“先找人吧，一條搜救犬不夠，就多出動兩條，今晚這麼多人，肯定能把人找到。”
“汪”
也不知道那句話刺激到了嘯天，可能是認為它能力不夠，忽然掙開了訓犬員手裡的繩子，衝了出去。
顧行舟瞬間尾隨跑出去。
大家反應過來，紛紛跟上。
便見嘯天一路直奔沈曼清去過的巷子，最終在路上找到了一樣東西，叼起來遞給訓犬員。
“釦子。”
顧行舟走過去拿過釦子，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她今天穿得衣服上釦子。
“這釦子我認得，就是今天沈妹子穿得那件毛呢大衣上的扣子。”張秀蘭也一眼認出，朝大家說道。
這時，顧行舟發現了路上拖拽的痕跡，有凌亂的腳印，不過已經看不出腳印整體輪廓。
一路延伸到路邊，那裡有汽車開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