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打掃時看到過。
俗話說關心則亂,沈曼清連忙進了臥室找出醫藥箱。
“你坐下。”
把藥箱放在桌上,沈曼清讓顧行舟坐過來。
看到她滿面都是為自己的擔憂,都快哭了,顧行舟心裡溫暖一片。
走過去坐下。
沈曼清托起他手臂,是護著她腦袋那隻手背上劃了一大條口子。
傷口還很深,這一路一直在流血,她都沒發現。
整隻手都染紅了,在明亮的燈光下尤為恐怖。
但好在男人修復能力好,此刻傷口已經不再滲血。
儘管如此,沈曼清心裡還是如同遭遇痛擊,眼眶微紅:“這得多痛啊。”
顧行舟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只是皮外傷,不礙事,以往訓練常有,過兩天就好了。”
“說得好像你是什麼銅牆鐵壁一樣,皮外傷也痛。”沈曼清不滿他對自己無所謂的態度,瞪他一眼。
顧行舟心中再度如投進來一顆溫熱的石子,暖洋洋的。
受傷一向是軍人的勳章,卻很少有人關心他們也是人,即便披上了那層綠色的軍裝,他們也一樣會疼。
在部隊裡的生活,顧行舟早就忘記了流血有人關心是什麼滋味?
只習慣性受傷便自己包紮,然後睡上一覺,第二天便當做什麼事沒發生。
如今看到沈曼清因為他流血紅了眼眶,不禁心裡動容。
沈曼清打來一盆清水,先是用紗布小心翼翼清洗男人手上血跡。
等清洗乾淨後,用棉籤沾著碘伏消毒傷口。
由於傷口很深,這個動作她顯得小心翼翼,連呼吸都輕上許多。
顧行舟看著她認真模樣,內心柔軟成一片。
兩人此時距離很近。
近到他能清楚地數出她睫毛幾根。
杏眸水潤,每次眨眼,仿若一面羽扇拂過心頭,明明都沒有實際觸控到,卻覺得心頭也癢癢的。
小巧的鼻子,紅唇的嘴唇勾人。
巴掌大的臉蛋兒水靈靈的,好似一顆圓潤的水蜜桃,時刻等待著人採擷。
溫熱的呼吸隨之噴灑在臉上,更是勾動心尖一片盪漾。
顧行舟猛然轉開視線,不敢再看下去。
手背上放下來一片薄薄輕紗,他低頭看一眼。
沈曼清已經上好藥,開始給他包紮了。
他沒忍住又看向她,便看到耳後一縷青絲滑落,遮擋住女孩兒視線。
顧行舟指尖癢癢,沒忍住抬手將它勾到了耳後。
沈曼清動作一頓,抬眼訝異看向他。
仿若做了什麼虧心事遭抓包,顧行舟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都不敢跟她對視,說道:“我看她擋住你視線了。”
沈曼清何等敏銳?
如此近距離下捕捉到男人羞澀,頓時起了挑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