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趙小清。”
不認識。
沈曼清問出心中疑惑：“你為什麼綁在椅子上？不對，誰把你綁椅子上？”
儘管還喘著氣呢，趙小清眼裡燃燒出熊熊烈火。
是憤恨！
看她一身傷，沈曼清心裡有一點猜測。
“這都不重要。”趙小清說。
都這樣了還不重要？
沈曼清看出趙小清是不想告訴她，很聰明沒有再問。
呼吸調整過來後，她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等等。”
趙小清真覺著沈曼清變了，不敢置信看著她：“你不問我要東西？”
“？？”
沈曼清一臉莫名其妙，“我幹嘛問你要東西？”
“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部隊裡傳你從來不做好事，做一點好事必須要給報酬，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還說得很認真。
“……”
沈曼清人麻了，那糟糕心情跟坐了跳樓機似的更糟糕了，一臉面無表情說：“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現在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變了不行嗎？”
“……”
趙小清目瞪口呆。
“你為什麼要變？”
“……”
沈曼清嘴角抽搐，“我為什麼不能變？不是，你們不是都討厭以前的我嗎？怎麼你還不希望我變？”
聞言，趙小清糾結地皺起眉，那臉上掛著彩都因為這個動作收緊，見沈曼清一副迷惑，是真誠發問，她便回答認真：“大多時候是挺討厭，不過這就是你個人特點，天不怕地不怕，活成自己樣子，瀟瀟灑灑誰也不愛就愛你自己，我有時候還挺羨慕的。”
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
是罵她吧？！
沈曼清無語，“謝謝啊，但我現在想招人喜歡點，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再見。”
“先別。”
趙小清再次叫住她。
沈曼清不解。
趙小清一副正色，“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找顧行舟？”
“你知道？”
見她還一臉輕鬆態度，趙小清恨鐵不成鋼，“王小媛那個小賤蹄子都快把你老公搶走了，你連你男人都看不住嗎？”
沈曼清在她憤憤然的臉上看到一臉‘廢物’兩字兒，嘴角狠狠抽搐：“我要稍微提醒一下，好歹我剛幫了你，是不是應該說話客氣點？”
趙小清翻個白眼，“一碼歸一碼，我跟你說，你老公可是香餑餑，這年代你離了去哪兒找他這麼好的男人，等著回家種地吧你，趕緊現在回去看看你老公回家沒有，沒回家我跟你一起去抓狗男女！”
“……”怎麼就狗男女了，顧行舟人品應該沒這麼差吧？
沈曼清實在好奇下午她們到底看見什麼了？張嫂子什麼也沒說，但看那神態必然不是普通情況，趙小清如今也這樣信誓旦旦。
不由，她問道：“下午她倆發生了什麼？”
趙小清眼咕嚕轉。
沈曼清立刻眯起眼，語氣嚴厲：“不準添油加醋胡編亂扯！”
“……”
行吧，就看在好歹救了她份上。
趙小清把下午顧行舟來排練室找王小媛的全過程還原，說：“他們出去後我就不知道了，但王小媛那話可囂張了，說你老公一定會跟你離婚娶她。”
“做夢吧！”
沈曼清冷哼，顧行舟就算離婚了也絕不可能娶她。
不過這種自信很快就在回想起張秀蘭話變得遲疑。
是啊，男人重事業，後世多少鳳凰男上位？她之所以不願意結婚，不就是因為看不慣這些男人把婚姻全都當成了獲利的專案。
顧行舟就不會變嗎？
雙方換位思考，一個對自己仕途有助力，一個名聲爛透只會影響自己晉升，還別說毫無感情，怕是隻有不正常的人才會選後者。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還好吧？”趙小清見她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明顯嚇到了，一瞬間生出一種愧疚感，怎麼就說那麼直接？安慰道：“其……其實可能也沒那麼遭，不是還沒離婚嗎？而且你現在還變好了呢。”
沈曼清挑眉：“你剛不是說我變成這樣不好？”
趙小清癟癟嘴：“我只是覺得不像原來的你，如果為了一個男人要變成另一個人總顯得太卑微了，不過你那性格確實挺遭人討厭，改改如果能過得更好也不錯。”
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能聽到這麼清醒的話，沈曼清很驚訝。
她微笑點頭：“我有分寸。”
她瞧了一眼天色，四周已經烏漆嘛黑，說道：“我們都該回家了，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玩，不過要在下午四點之前。”
“四點之後不行嗎？”趙小清不解。
沈曼清聳肩：“不行，因為我要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