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肯定我的廚藝哈,但大可不必這麼細心。
見男人臉色陰沉,知道她解釋不清楚,這飯沒法吃。
沈曼清撥出一口氣,心裡暗罵原主這該死的信任值拉到底了吧?
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出菜板和刀具。
菜板上還放著半隻沒用完的紅薯。
顧行舟皺眉,不懂她要幹什麼,然而下一秒他面露驚愕。
見女孩兒抄起刀便快速地切起了紅薯,刀聲清脆連續,一如殘影看不清動作。
半個紅薯不肖十秒,已經在她手上變魔術一般成絲狀。
根根細如絲,比盤子裡的土豆絲還要細膩。
“你……”
顧行舟震驚的說不出話。
“可以吃飯了嗎?”沈曼清委屈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錯怪他了,那剩下的半根紅薯跟碗裡這紅薯對得上,刀工也如出一轍,顧行舟雖滿腹疑慮,但還是說了聲:“抱歉。”
沈曼清鬆了口氣,果然還得用事實證明,這一關算是搪塞過去了吧?
把東西拿進去,沈曼清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見男人等著她,並沒有自己先吃,沈曼清心底的那點不快消失,坐下來後拿起筷子:“那我們吃飯吧。”
顧行舟看了一眼她,點頭。
……
菜很可口,跟預想的一樣,幾乎能比上國營飯店的口感了。
可這是沈曼清做的,顧行舟難以置信。
有這種手藝為何結婚一年從不做飯?上次做飯還差點把廚房燒了,當時要不是隔壁張弟妹發現,迅速撲滅火,這個小平房怕都保不住。
她還收拾了屋子。
遙想今天上午她還在大院裡跟人對罵了三小時,後來回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顧行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她。
或者是她又想出了什麼新的把戲作妖了?
顧行舟更願意相信後者。
不由得,他抬眸看了眼她,眼裡壓著沉沉的提防。
沈曼清察覺到顧行舟看了一眼她,那眼裡怎麼說呢?
隔著桌子都能感受到強烈的警惕與不信任。
無語,不是都展現了刀工嗎?居然還不信她。
也罷,原主人品擺那兒,做了太多傻逼事兒,只能慢慢來了。
飯後,沈曼清收拾好廚房出來,迎面對上男人陰沉的目光。
“我被子呢?”顧行舟問。
沈曼清眨眼,反應了兩秒,一臉無辜:“啊,我今天打掃屋子,我把它拿去洗了。”
顧行舟皺眉:“家裡應該還有別的被子。”
“都洗了啊。”
“……”
顧行舟不語,認真盯著沈曼清看了兩秒,忽然篤定說:“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