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舟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當然他並沒有隱瞞自己和沈曼清之間的關係,這也讓更多人一下明白了陳婉為什麼那樣說了?
男人容貌俊逸,氣度不凡,還前途無量,的確是萬里挑一。
沈曼清擔心陳婉會插入兩人之間關係也是應當。
不過這事兒還是她不對,她先插入別人婚約。
領導:“你們是什麼人?”
顧行舟只說了三人是證人,沒有介紹三人的身份。
領導察覺到這三人總感覺哪兒不對。
發哥為了此次過來作證,把頭髮都染回來了。
三人穿著沈曼清準備的軍便裝,看上去有為青年,不過偶爾的眼神總透露出那麼幾分老鼠見到貓兒的猥瑣。
發哥下意識看一眼沈曼清,沈曼清沉著片刻,神色坦蕩地看著他。
發哥一下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
做他們這一行最會看人眼色。
發哥一臉不好意思,“我們就是年輕有活力的社會青年。”
“做什麼工作?”
“……”
做個證咋還要問職業,是不是有點歧視了。
發哥癟嘴,但還是光明正大地說:“目前正在創業。”
“也就是無業。”
“我想起來了,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之前我去縣城裡考察,看到他們三個在一群小混混當中,這不就是三個小混混嗎?”
剎那,屋子裡所有人都戴上了有色眼鏡。
“不是,我們是小混混,但不能因為我們是小混混,就不信我們看到的事實吧?”發哥為自己發聲。
“你看到了什麼?”臺上領導問。
態度很冷漠,眼裡寫滿了不信。
陳婉簡直要笑出聲來,她還以為沈曼清找來了什麼演員,居然找三個小混混過來,還讓人認出來了,簡直天助我也。
不過沒等她高興多久,發哥忽然指著她。
剎那所有人看過來,陳婉連忙收住臉上暗自興奮的表情,表現出屈辱。
可惜她不知道,由於變化的表情太快,以至於兩種表情在臉碰撞,形成了一種怪異,讓人看了奇怪。
但大家並未追究,因為發哥說話了:“那天我們也在公園對面,小娃的確不是她推進去,但是我們看到她偷錢了,看起來還是個老手呢,用鉤子把錢從小朋友口袋裡扯出來,等掉到地上,一腳踹進了旁邊的荷塘裡。”
“動作嫻熟,建議嚴查,說不定還能查出來有前科,不比我們這些小混混強到哪裡去?”
“你胡說八道。”
陳婉激動,她臉色一片脹紅,在眾多人看來是因為受到冤枉而羞憤。
但沈曼清看得清楚,是氣急敗壞,是惱羞成怒,也是慌不擇路的反抗。
沈曼清勾了勾唇角,這才哪兒到哪兒?
陳婉生怕大家信了,立馬攻擊起來發哥。
“領導們,你們難道相信他嗎?他只是口說,毫無憑證,對方身份就是個小混混,誰知道是不是讓人收買了。”
陳婉眼眶通紅,說到這裡眼淚跟不要錢的珠子一般滾落,屈辱地與沈曼清對,“清妹妹,我知道你記恨我,恨不得趕走我,但你如此汙衊我,讓我在漢城待不下去,未免太心狠了?”
“大不了我走就是,我只是一個想要活下去的人,值得你花價錢這樣詆譭我?”
她嗚嗚地哭出來。
轉頭,便把那張榮譽書給了領導,並且把兩百塊也一併奉上,道:“領導,就當做我從來沒做過這個事情吧,這個獎我萬萬不能領,今天我就回去小湘村,讓我媽把我賣了,這外面的事情同家鄉一樣吃人,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