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忽然說：“我只是想確定他值不值得託付。”
蔣一一怔，沉默了。
先生自始至終都尊重沈小姐的巨選擇，不然有一百種辦法分開他們。
先生還是太光明瞭。
“可惜，那個女人太蠢了，才這麼點時間就讓扳倒了。”商尋嘆息。
他臉上浮現可惜，卻同時眼中閃爍光芒，有一絲寵溺的淺笑劃過。
蔣一知道，這是先生在誇讚沈小姐聰明。
“不過沒關係，沒有陳婉，也可以有別人。”商尋勾了勾唇，抿了一口茶。
蔣一好奇，但沒有多問。
另一邊。
顧行舟拉著沈曼清一路疾走。
沈曼清直到走出商尋的視線外才甩他的手。
但沒甩開。
“放開。”
她停下腳步。
顧行舟回頭，下意識看一眼商尋那裡，發現已經看不到，心裡那股怒火湮滅許多。
她到底還是在意他。
“先回去。”
他語氣溫和許多，但依舊有些生硬。
沈曼清嗤笑：“回去幹什麼？不跟你部隊的小妹妹都多解了解，說不定了解多了就對眼了呢。”
“沈曼清！別胡說。”
顧行舟顯然有點生氣她胡言亂語。
沈曼清冷笑，“我有說錯？”
她瞥了他胸前那朵小紅花，“這漂亮的小紅花都戴上了，想必已經看對眼了，找我幹什麼？”
顧行舟氣惱：“這是單位獎勵給她，其中一道分工我幫了忙，所以她送給我，只是單純的致謝。”
沈曼清呵呵一聲，“你以為致謝，在別人心裡可不這麼想。”
沈曼清表情變得冷厲起來，“一個王小媛，一個陳婉，與其說他們糾纏你，你要不要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沒做好，給了這些人錯覺，以至於造成了我們的困擾。”
“那你呢？”
顧行舟盯著沈曼清，他在說商尋。
沈曼清瞪他一眼，“我跟他之間可沒有你們那麼骯髒。”
骯髒？
沈曼清承認生氣起來有點語無倫次了。
但心裡那口氣不吐不快。
她在反省，可他在幹什麼？跟別的女人開始曖昧起來。
他把她當成什麼東西？
顧行舟臉色倏然冷沉，“骯髒？你在說什麼，不許胡言亂語。”
沈曼清見他生氣，心裡湧現出一股暢快，更加要發洩出來，“難道……”
“閉嘴！”
顧行舟瞪她，“再說話我在這裡親你。”
“……”
本來就是大街上，下班時間本來街上人來人往。
不過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往家裡趕。
只有少數的人注意到兩口子吵架。
瞧，這會兒遠處已經有人在看戲，並竊竊私語。
之前太生氣了，根本沒注意。
這會兒一看，沈曼清臉都燒紅了。
她甩開顧行舟的手，丟下一句狠話，“回去再跟你算賬。”
顧行舟鬆了口氣。
事實上在大街上做這件事情，他幹得出來。
但也難為情。
顧行舟跟在沈曼清後面。
兩人身影隨著人流朝著回家的方向消失。
深夜。
房屋裡一陣乒裡乓啷，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口子在打架。
不過事實上，兩口子也確實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