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虎坐在一起的霍沉野頭也不抬，忙著給小孩子餵飯。
倒是隔壁桌的蘇瑤晴，一副坐不住的樣子。
緊咬著唇，忽然開口：“小虎，瑤晴姐姐知道你那天不是故意弄壞我家收音機的，小虎是個乖孩子，姐姐一點都不會生你氣的。”
小虎往嘴裡塞東西的動作一頓。
像是想起了昨天被媽媽打得不好記憶。
睜著大眼睛害怕地往霍沉野懷裡縮了縮。
“……霍叔叔，我怕。”
“不怕，小虎，叔叔在。”霍沉野摟了摟懷裡的小虎，皺眉朝蘇瑤晴看去，眼裡滿是不贊成。
昨天村長已經去她家商量好了，等小虎爸回來再談賠償的事情。
蘇瑤晴怎麼回事，當著孩子的面提這些做什麼？
被用這種眼神看著，蘇瑤晴小臉一白，莫名閃過難堪。
“沉野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小虎因為昨天的事內疚，才想著和他說一下。”
“要說，也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說。”
霍沉野眉頭愈發緊，“你我都有自尊心，更何況是小孩子呢？蘇同志，這點你考慮不周了。”
“……沉野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蘇瑤晴攥緊雙手，垂下眼眸小聲道了歉。
“好了，以後這件事不要當著小虎面再提，他爸爸最近就要回來，有任何事，等他回來再說。”
說完，霍沉野不再看她一眼，扭頭沉聲安撫緊張的小虎。
來食堂吃飯的大夥捧著碗，雖然沒說話，但眼睛直勾勾地看完了熱鬧。
有幾個當媽的圍在一起小聲嘀咕：
“蘇家丫頭到底是年輕沒當過媽，要是我家孩子被這麼說，老孃我不撕爛她的臉。
“我看她就是想在霍沉野面前表現表現，顯著她善良了。”
“事情鬧了一天一夜，聽我家男人說，當時王嬌打孩子，是姜知青第一個看不下去，過去攔著的。大晚上又給小虎送到李醫生那，村長讓把孩子送回去，人姜知青怕出事，把孩子都帶回知青宿舍了。”
“嘖嘖嘖，瞧瞧，這才是真心的善良，不像某些人啊，拿著孩子彰顯自己，反倒被說了一通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