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驚醒,霍沉野伸手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低聲安撫:“還早呢,剛過山海關,再睡一會兒?”
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來,鐵軌咣噹咣噹聲響著,車廂裡大多人都因為長時間疲憊昏昏欲睡。
姜晚星往他身上靠了靠,打了個哈欠:
“不困了。”
“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狼要咬我。”
“就在馬上咬到我的時候,從天而降兩個大桃子,把他們砸暈了,然後我就被嚇醒了。”
說到大桃子,上次她做胎夢也是桃子,還是兩個呢。
又大又圓還粉,跟批了層濾鏡一樣,當時她這個不愛吃桃子的人都動了饞心。
霍沉野聽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她手指,眼底漾開笑意:“兩個大桃子?”
“看來崽崽還挺厲害,知道保護媽媽,連做夢都給你當救兵。”
“可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崽。”姜晚星伸手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一摸有弧度的小腹。
趁人無人在意這裡。
霍沉野喉嚨動了動,彎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聲音低啞:“嗯,隨你,聰明又護短。”
更重要的是,是個小貪吃貓。
連胎夢都和別人與眾不同。
只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深知自己媳婦小發雷霆的樣子。
兩人說了會話,正巧列車員推著餐車過來。
該省省該花花,買了兩份有葷有素盒飯。
姜晚星餓了吃什麼都噴香,旁邊時不時還有人給她喂水喝,一頓飯吃下來特別滿足。
就是總感覺對面的母子倆用一種不舒服的眼神盯著她。
不對……是盯著飯盒裡的肉。
對面小男孩約莫四五歲,正直勾勾地盯著姜晚星飯盒裡的紅燒肉,小嘴巴抿得緊緊,咽口水的動作沒藏住。
他旁邊的女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見姜晚星看過來,趕緊把孩子往前面推了推,示意他趕緊要肉。
姜晚星頓了頓,看了眼那女人明顯帶著慫恿的眼神,心裡那點同情消失大半。
霍沉野把她飯盒裡剩下的兩塊肉吃掉,聲音不高不低:“一直盯著別人,有點不太禮貌吧。”
小男孩被他冷不丁一下話嚇到,怯生生躲在自己媽身後,但眼睛還是直勾勾盯著飯。
那女人臉上有點掛不住,硬著頭皮開口:“妹子,你看孩子饞得不行,要不勻我們點?回頭我給你補錢。”
姜晚星沒應聲。
回頭?回頭是什麼時候?
要是她大半夜趁著自己不注意下了火車,那豈不是要吃啞巴虧?
霍沉野接收到自己媳婦的眼神訊號,淡淡道:“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那女人臉色一僵,想說什麼,但周圍人看熱鬧的眼神太明顯,只是狠狠瞪了姜晚星一眼。
對著孩子指桑罵槐道:“沒出息的東西,看什麼看?人家的肉金貴,咱們配不上。”
“早知道帶你出來這麼丟人,當初就該把你鎖在家裡。”
“別理。”
霍沉野捏了捏她的手,“出門在外,該幫的幫,不改縱容的別慣著。”
姜晚星當然知道。
善良得有分寸,不然反倒成了別人得寸進尺的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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