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作為年紀最小的,性格最跳脫,也最自來熟。她拉著江攬月,語速飛快,尤為興奮:“今晚不許睡了!你必須教我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江攬月久違的感覺到了心安,只有在這種環境下,她才能真正地釋放自我。
看著江攬月被人擁簇著去觀察實驗物件,或者是講解筆記,全心板起了臉:“不行!我不同意她繼續待在這裡。”
這話一出,其他人一齊看向全心:“為什麼啊老全!”
“全哥,她這水平還不行嗎,你不能因為討厭那姓傅的就帶入個人情緒遷怒別人啊。”
全心眼珠子一鼓:“你們說的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大妹子還坐著輪椅呢!”
這話一出,眾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江攬月裸露出來的面板有大大小小的擦傷,雖然結了痂,但還是令人觸目驚心。
有人指著江攬月打著石膏的腿問她:“你這怎麼搞的,做實驗忘記吃飯,低血糖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江攬月佩服他們的想象力,她垂眸看著腿上的石膏:“不是,”她笑了笑,“狗咬的。”
有人聽出江攬月話中有話,有人神經大條以為江攬月真的碰上了真狗。
一幫人吵吵嚷嚷又聊了一會兒,江攬月幫幾個人解決了一些學術問題,全心眼看時間到了晚上七點多,急吼吼地打斷他們,推著江攬月的輪椅飛快地遠離那幫“吸血鬼”。
他也有好多學術問題要問江攬月,對方一點都不擺架子,有問必答,還能給他帶來新的思路。
輪椅推出電梯時,電梯門之間的不平整卡住輪椅的輪子,全心沒心沒肝的使勁一推。
輪椅雖然推出來了,但隨之而來猛地向上的彈起扯到了江攬月的傷,讓她胸口肋骨刺疼得白了臉。
就這一下子的脫力,腿腳不方便讓她無法及時平衡身體,江攬月被震得身體慣性地向前衝要摔倒。全心嚇得一顆心要跳出來,連忙往前一撲,一把拽住江攬月的手臂,在她正要摔倒時,伸手虛虛摟了一下腰,幫她穩住身子。
江攬月鬆了一口氣,正要道謝,一道怨婦聲從旁邊傳來:“月月,你喜歡他這樣的嗎。”
江攬月循聲望去。
全心也保持著這個動作扭回頭。
傅長秋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分外委屈:“早上來這之前明明答應過我晚上一起吃飯的,但是月月出來以後看都沒看我一眼。”
“月月要對我始亂終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