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開啟了禮盒,陸懷川臉色稍緩:“上次在京大,星星給你的耳鑽你沒收下,這次我特地讓人找了比之前成色更好的藍寶石,重金聘請義大利知名珠寶設計師設計的,僅此一條獨一無二的手鍊。”
陸懷川沒哄過人,語氣生硬得像討債的:“差不多了就該適可而止了,週末和我回一趟陸家老宅見長輩。”
江攬月並沒有如同陸懷川想象中那樣露出喜悅的笑容,她目光微凝,甚至沒有碰禮盒裡的手鍊。
“手圍是多少。”
“14.8.”陸懷川脫口而出。
江攬月粲然一笑。
她這一笑,傅長秋的臉色瞬間蒼白,陸懷川則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勝券在握的模樣彷彿早就料到江攬月放不下他。
江挽星盯著江攬月,憤怒和嫉妒的火焰幾乎將她焚燒成灰燼,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掐著掌心裡的軟肉。
下一刻,江攬月輕飄飄地抬手,白色的精緻禮盒自她纖細修長的指尖劃出,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弧度,精準地砸向陸懷川的臉。
陸懷川瞬間發怒,怒火幾乎要在眼睛裡化形。
他又聽見江攬月輕飄飄地說:“那是江挽星的手圍。”
陸懷川一怔,隨即眉心緊鎖,幽暗的瞳眸壓著翻湧的情緒:“你又在計較這種沒有意義的小事,你介意嫉妒星星迴國,所以才和我鬧脾氣。”
“和我有婚約的人是你,你未來陸太太的地位不會有人能夠威脅得到,陸家能給你地位名聲和財富,你到底還要鬧什麼。”
關於江攬月的一切,傅長秋都有調查過,在得知她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時,他曾勃然大怒,那幾日連喝的藥都加重了劑量。
現在親眼看見了江攬月是被陸懷川這樣對待的,他再也忍不住。
“陸總真的好有意思,你們陸家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另一半的。”清貴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裡面隱隱含著幾分冷意,讓人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傅長秋狹長的眼細微地眯了分毫:“放著明珠不珍惜,偏偏偏愛魚目。”
“魚目”被傅長秋的眼神掃過,自覺難堪地抿著嘴唇,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陸懷川見江挽星哭泣,心裡一陣心疼:“傅先生,我和我未婚妻之間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遷怒於星星。再者,我很想知道,傅先生是以什麼身份插手我的‘家事’的。”
陸懷川直白地表達傅長秋“沒有資格”,可看到心上人被人這樣欺辱,他也不當那正人君子了。
他回過頭,緩緩在病床前蹲下,與病床上的江攬月平視,溫柔的聲音像泉水擊石,咚咚地撞了一下江攬月的心口。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堅定地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如果你幸福,我默默祝你幸福,可你和他在一起並不開心。”
傅長秋目光炙熱地望進江攬月的眼,情不自禁地執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她的手背:“罵名由我來擔,是我不好,是我引誘你犯錯,總而言之你很好,不好的是我。”
“月月,可以給我一個愛你的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