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沉默了許久,久到傅長秋以為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而這個情況在陸懷川看來,是江攬月開心得說不出話的表現。
陸懷川臉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男人的佔有慾與勝負欲,讓他似乎贏了一場了不得的戰事。
緊接著,江攬月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因為開著擴音,所以在場包括方誠在內都聽得很清楚。
“傅長秋,要是別談了還是回來吧,奶奶讓張姨燉了雞湯,讓咱倆今晚回家吃飯。”江攬月頓了頓,又補充道,“跟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談判,就算贏了也丟人。”
江攬月的話就像是玉液瓊漿,傅長秋聽了以後身心舒爽,尤其是看見陸懷川的臉黑得可以直接去演黑麵神,他身心暢快,感覺多年以來的頑疾在這一刻都痊癒了。
陸懷川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迸出音節:“江攬月,你還見了傅老太太!你們是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
回應他的是傅長秋眼疾手快地按下結束通話鍵。
他私心不希望江攬月解釋,就讓陸懷川誤會他和江攬月已經在一起了也不是一件壞事。
收到了江攬月的“指令”,傅長秋也沒心思和陸懷川賣菜一樣一百萬一百零一萬地討價還價了,他不顧陸懷川撕破臉地質問他是不是在追求江攬月,只勾起一個動人心魄的笑,眼睛裡盛滿笑意。
陸懷川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每時每刻都像只開屏的孔雀一樣,全身上下每一根毛都在散發著濃烈的求偶資訊,偏生他求偶的物件還是自己的女人。
陸懷川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天靈感,頭髮幾乎一根一根豎了起來。
傅長秋不想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帶著方誠提前離開宴會現場,一路疾馳飛奔回家。
原本以為奶奶燉了湯是江攬月喊他回家的藉口,當傅長秋回到老宅子時,江攬月正坐在傅老太太的左手邊,看著傅老太太在翻看一本泛黃的相簿,一張一張照片地給江攬月介紹傅家的家庭成員。
傅長秋定睛一看,那本相簿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他小時候的黑歷史照片。
他長腿一邁,走路帶風,張姨見他回來,才張嘴要喊少爺,傅長秋走路時帶動的風就灌了張姨一嘴,緊接著眼前白影一晃,一隻骨關節如玉,手指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合上了相簿,手掌按在了上方。
傅長秋彎著腰俯身,一手虛虛按在相簿上,頭微微揚起和江攬月平視,兩人的呼吸幾乎要交纏在一起,江攬月甚至能看得見對方幽黑地眼中倒映出自己的錯愕的模樣。
“不可以看。”傅長秋的語氣溫和,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是在散發魅力的九尾狐,勾得江攬月的小心臟錯拍了好幾下。
她視線心虛地往下移,落在他俯身時露出的鎖骨上面,精緻的鎖骨再往裡看,隱約看到勁瘦的腰身。
江攬月呼吸一緊,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閉上了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她雖然閉上了眼,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卻還是一個勁兒往她腦袋裡面鑽,甚至還在她的腦子裡播放了彩色的畫面。
傅長秋挑了挑眉,滿意地看著江攬月臉頰微紅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心情大好地直起身,還不忘從傅老太太的手裡將相簿拿走。
“這本相簿我要藏起來,不許給月月看。”這話是對傅老太太說的。
傅老太太從傅長秋一進門開始就注意著小兩口的動向,尤其是兩人眼神之間的拉扯,曖昧得幾乎要勾絲了。
傅老太太樂得笑成一朵花,只見白花花的牙齒和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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