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陸懷川的目光,傅長秋這才真心實意地笑了一下:“月月選的,好看嗎。”
陸懷川的臉色極差,他當然看出來傅長秋和江攬月穿的衣服是同樣的材質和布料,就連顏色和花紋也高度相似,但從傅長秋的嘴裡聽到“月月”兩個字,陸懷川額角的青筋暴起。
因為婚約的緣故,從前的江攬月可以自由出入陸家,她熱衷於給自己手洗衣服,並且熨燙了以後搭配好掛在衣櫥裡,那段時間自己穿的衣服都是江攬月前一天搭配好的。
可現在,江攬月居然和傅長秋穿同款衣服,甚至有可能傅長秋身上穿的這套是江攬月親手搭配的。
陸懷川懷疑,現在江攬月已經不願意給他搭配衣服了,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陸家了。
想到這裡,陸懷川的面部線條變得僵硬,脖頸上鋒利的喉結輕微顫動。
“傅先生,希望你清楚,江攬月是我的未婚妻。”
傅長秋的唇角又勾了勾,但這一次眼底的笑意散盡了,沒有絲毫溫度。
“是嗎,我怎麼記得陸總的未婚妻是那個叫江挽星的養女。”
陸懷川的後槽牙被咬得咯吱一聲響,但良好的修為素養讓他保持冷靜:“星星她不是養女。”陸懷川知道江挽星不是江家的親女兒,但在他心中,真假千金並沒有那麼重要,江挽星就是江挽星。
傅長秋聲音平和:“哦不是養女,是未婚妻。”
在陸懷川下意識地為江挽星辯解是不是養女這個問題時,他已經在傅長秋這裡出局了,一個不能在任何時刻堅定地說出未婚妻名字的人,反而為一個知三當三的女人辯解,陸懷川沒有成為傅長秋的情敵的資格。
他連客套的笑容都不願意偽裝,白皙俊逸的臉龐明明不像陸懷川那樣生人勿近,可此時此刻,陸懷川能從那張臉上看出傅長秋在憤怒,而且是憤怒到了極點。
陸懷川想不明白傅長秋為什麼而憤怒,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像江攬月這樣的鄉下丫頭能入他的眼一樣。
傅長秋烏眸深沉,漆黑的瞳眸猶如寒潭。
陸懷川俊容上寒氣縈繞。
“傅先生為什麼要關心我的未婚妻是誰。”陸懷川依舊沒有說出江攬月那三個字,就好像那三個字不值得他重複第二遍。
傅長秋抬腳,他眼神冰冷,徑直越過陸懷川走進會場。
陸懷川也不值得他看第二眼。
這種被人當面無視,又無法讓對方付出代價的羞辱,令陸懷川整張臉都被陰霾覆蓋。
傅長秋向前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男人的聲音清冷平穩,與平日裡不時咳嗽幾聲柔弱不堪不同,此時此刻他像散發著寒氣的冷玉,氣場強大不容忽視。
“陸總要是不那麼忙的話,我建議你待到最後,今天博覽會的重頭戲還沒開始。”
“我相信你會很喜歡的,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