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只覺得他像一條犯病的瘋狗,不想理他,但是周南越人高腿長,一個大跨步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急匆匆,準備去找男人嗎。”周南越罵得很難聽。
江攬月皺緊眉頭,冷漠的眼神望向他,用眼神警告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但周南越不怕江攬月,他幾步上前,高大的身形將江攬月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他低下頭盯著江攬月的眼睛,眼尾滿是嘲諷。
“上次見你的時候勾搭的還是傅家的太子爺,這次就換了個老男人,江攬月你口味挺重的啊。”
江攬月皺緊眉頭,她需要微微仰頭視線上揚才能看得清周南越那張臭臉。她身體雖然纖細,但是腰桿挺直,隱隱有氣勢壓他一頭的趨勢。
她一抬手,一把將周南越的領帶攥在手裡,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拽,讓他被迫低下頭,視線和自己持平。
“你去廁所吃飯了嗎,嘴巴這麼臭。”
冷冰冰的眼神像某種獵食者的姿態,有一瞬間,周南越將眼前的江攬月和那日將他拽下土坑時,那種一起墜入地獄的決絕重疊在一起,他全身不可自控地微微戰慄,心臟鼓譟地瘋狂跳動。
江挽星匆忙想要拉開他們二人,嘴裡叫著:“你們不要打架。”
江攬月連眼神都懶得分給她,她冷冰冰的眼只專注地緊盯著周南越。
“只有狗狗才愛去廁所裡吃飯,你是狗嗎。”頓了頓,江攬月諷刺地笑出聲,“舔狗也是狗,清醒點吧兄弟。”
她手上的力道一鬆,順勢推了推他的胸膛,他踉蹌地向後退去兩步,心臟鼓譟的聲音幾乎要將他的耳朵震聾。
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
江攬月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還在說什麼,也或許是在罵他。
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腦子控制不住出神。
被江挽星靠近攙扶上他的手臂時,他這才猛地清醒,意識到自己方才居然對著江攬月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心動!
他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想到了:吊橋效應!
“該死!”周南越的臉瞬間漲紅,一紅一白的讓他看起來精神不太穩定,他惱怒於自己的心跳聲,不顧江挽星還在現場,髒話脫口而出。
“尼瑪!江攬月你什麼意思!”他全身都在發抖,分不清自己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總而言之他的身體現在不聽他的使喚,一半的靈魂叫囂著心動,另一半的靈魂叫囂著為江挽星復仇。
這兩種情緒幾乎要將他割裂,他像是要精神分裂了。
“江攬月你別忘了你是有婚約的!”他想警告江攬月不要到處勾搭男人,不要勾引自己,也警告自己另一半失控的靈魂不要為此鼓動。
可他還沒把江攬月和陸懷川的婚約說出口,江挽星柔弱的手一把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雙他無數次偷偷注視的眼,此時此刻寫滿了慌亂。
他喜歡江挽星,她漂亮,善良,單純。
她的眼睛乾淨清澈,永遠只倒映自己喜歡的人,也永遠坦坦蕩蕩不屑於撒謊耍心機。
可這些似乎只是他構建的美好夢境,而這一刻夢境要破碎了。
江挽星的語調又快又急:“別!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