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慈安將自己這些年整理的一些筆記借給了江攬月,看江攬月又紅了眼眶,他執拗地不看她,故意惡聲惡氣地將她趕出去,又在她上車時,讓趙姨給她捎了一蠱燉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
江攬月“滿載而歸”,車子駛進馬路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總覺得後面那輛車子好像見了好幾次,就好像是在跟著自己。
保險起見,江攬月開著車在城裡轉了幾圈,將後面的車子甩掉以後,這才以正常的速度駛出城中心,車子平穩地開向京郊。
車子駛向京郊的盤山公路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恰好這時傅長秋給她打來電話,她的手機連線著車載藍芽接了起來。
“祖母問你晚上想吃什麼。”因為兩家距離很近,這段時間傅老太太經常喊江攬月過去吃飯。
江攬月表示自己還在路上,預計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到家,讓他們先吃不用等自己。
“長秋,我有點事先不說了。”
不等對面說完,江攬月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傅長秋這段時間幫了她很多,江攬月歸功於自己長得像傅長秋的白月光。
但她並不想做誰的替身,也不想借此攀上傅家利用傅長秋。
令她決定和傅長秋保持友好距離的還有昨天晚上那個氣氛過於旖旎的擁抱,傅長秋溫熱的手掌覆上自己的眼睛時,隔著對方的血肉,她隱約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落在覆在自己眼睛的手背上,一觸即分。
江攬月不敢去想,那是不是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
更讓她膽怯的是,她竟然在那過於旖旎的氛圍中有一絲絲怦然心動。
她才從一段錯誤的感情裡結束,也才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她不想這麼快陷入另一端無疾而終的苦戀中。
江攬月思緒發散間,行駛的車燈照明的範圍裡出現了幾塊大石頭落在了馬路中間,它們阻止了車輛前進。江攬月覺得疑惑,將車子停了下來。
京郊的公路人少車少,江攬月在車上看了一眼前後都沒有人或者車經過,她小心地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下了車。
這幾塊大石頭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會不偏不倚地落在路中間擋住了她回家的路,她走了幾步,想要嘗試自己將大石頭推到一邊。
山夜寂靜,微涼的山風捲著她的衣襬飛揚,順著衣領灌進身體裡的風讓江攬月腦子裡清醒了幾分。
她忽然意識到路中間莫名其妙出現的大石頭是不對勁的,於是她立刻轉身想回到車上。
不承想,幾個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瞬間將她圍在中間。
敵眾我寡,來者不善。
江攬月明面上鎮定,警惕地後退了兩步,但很快被圍上來的黑衣男人堵住了退路。
“求財?”江攬月自問自己還沒討人厭到要被人買兇殺人,“車上除了幾本書,其他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要錢我也可以給你們轉,你們求財,我要命。”
江攬月視線掃過眼前幾個黑衣男人,沒有亂動。
“江攬月。”從公路另一旁不太起眼的陰影中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戴著黑色的口罩,棒球帽拿在手上隨意地把玩。
江攬月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極具侵略和攻擊性。
不是個善茬。
江攬月在心裡下結論。
男人已經認定她是江攬月,不等江攬月答應,他向她走過來,包圍著江攬月的黑衣男人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讓男人走進包圍圈站定在江攬月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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