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聘請的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有的是退伍軍人出身,江攬月有意套話,但是車裡的人目視前方,誰也沒開口。
見套不出話,江攬月只好放棄,轉而問他們有沒有吃的。
這時坐在江攬月對面的二人怔了怔,兩人隱晦地打量了狼狽的江攬月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其中一人遞給江攬月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
“只有水,月小姐將就一下。”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江攬月一點也不挑,500毫升的礦泉水連著喝了兩瓶,但她胃部的灼傷感絲毫沒有好轉。
她痛得皺了皺眉頭,臉色慘白地靠著車座椅,閉著眼睛不去看車窗外。
保鏢見江攬月狀態不對,遲疑了一瞬,從兜裡掏出一粒水果糖,那是他早上出門時,還在上幼兒園的女兒給他的。
“月小姐。”他叫了一聲,見江攬月睜眼,寬厚的手掌心靜靜地放著一顆廉價的水果糖,他有些侷促地往江攬月面前送了送。
這種外衣在陽光下會映照出五顏六色的糖果江攬月小時候見過,可自從回了江家以後,她時常去的家宴上,用來哄小朋友的糖果是進口的,上面寫著許多看得懂或看不懂的外文。
保鏢也知道這樣廉價的糖果在有錢人的千金面前過於丟分,他見江攬月沒有伸手,以為江攬月看不上,正尷尬地想收回手,後者抬手從他手心裡取走糖果。
“謝謝。”江攬月的聲音很溫柔,保鏢從中聽出她不是禮貌的客套,似乎是真的感謝他。
他木訥地摸了摸頭,“不客氣”還沒說出口,就見江攬月已經撕開糖果的包裝將糖果塞進了嘴裡,看架勢好像是餓了許久。
可是富家千金怎麼可能會連飯都吃不飽呢?
保鏢的狐疑不曾得到解答,汽車正在轉彎,坐在駕駛座上的同伴提醒他:“李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李華不敢說話,他掌心在大腿的西裝布料上摩擦了一下,挺直腰桿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嚴肅表情。
又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駛向京郊,車窗外的景物從高樓大廈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樹木。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汽車停了下來,李華和他的同伴先下車開啟了車門,隨後示意江攬月下車。
江攬月如對方所願下了車,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這個荒郊野嶺看到了陸懷川和周南越。
江攬月皺眉,這個時候陸懷川不去醫院陪著江挽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懷川站在一處新泥翻滾的地方,從江攬月的角度看過去,只見陸懷川身前幾步是一個巨大的泥坑,坑底似乎還有人在挖土,不斷有人從坑底運送新挖出來的泥土堆到一邊。
江攬月不解。
看到江攬月來了,周南越最是沉不住氣,他和江挽星還有陸懷川是一起長大的,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江挽星被她“推下樓梯”,周南越平日裡最為兄弟兩肋插刀,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江攬月自然沒有好臉色。
他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從牙縫裡迸出惡毒的語言:“毒婦!”
江攬月不理會他,眼神平靜地看向陸懷川。
“陸懷川,要不要我提醒你,活埋人是犯法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