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看,傅家那位對攬月確實很不一般。”
江母點頭:“那你看我提議的那件事情,什麼時候去和攬月提比較好,還有傅家陸家那邊。”
這事說到底還需要幾位當事人都同意。
江挽星眼珠子一轉,千依百順地挽著江父的手,聲音軟軟地撒嬌:“爸爸,你們和傅先生很少有接觸,我恰好見過傅先生好幾回,在傅先生面前也能說得上幾句話,傅先生那邊不如就讓我去說吧。”
……
十幾家媒體一起被邀請到宴會廳裡,放眼整個京州,幾乎沒有誰家過生日能有這樣轟動的場面,江母是沾了江攬月的福。
原本因為和江攬月鬧翻而被冷漠對待的江母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有一點怨氣,如今看見這麼轟動的場面只是為了給自己慶祝生日,今天過後她將會是整個京州最長臉的豪門富太太,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江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故意在十幾臺攝像機前面走過來走過去,接受記者的採訪時,還特意挑角度讓自己的整張臉都出現在攝像鏡頭裡,反而身為主角的江攬月連衣角都沒沾上鏡頭。
記者們很不滿江父這樣影響他們拍攝採訪,可是對方是江攬月的父親,他們不好說些什麼,都好脾氣地說著恭維的話哄著。
陸懷川和陸世鴻原本在休息室裡,聽到外面的動靜後,兩人開啟了一半休息室的門,雖然在翻看陸氏的專案方案,但一半的注意力都分到了宴會廳裡,也聽見了江攬月初試拿了第一的事情。
陸懷川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捏著專案方案之間發緊,想起那天江攬月被他安排的訊號遮蔽車逼得從家裡出來,雖然一路飆車去了京大,但她的考試時間比別人少了一半以上。
如此極限的考試,她居然能拿下第一。
陸懷川擰眉,似乎不太願意承認他的未婚妻其實很優秀這件事。
陸世鴻冷哼一聲,冷峻的面容恰到好處露出一絲嘲諷:“放著明珠不要,偏愛那位血脈低賤的魚目。”
陸懷川沒有反駁,他古怪地皺緊眉頭,回憶起似乎有誰在他的面前說過相似的話。
他勉強承認,江攬月確實有搞學術的頭腦,但這並不代表江挽星是魚目。
“星星畢業於世界前三十的學府,她學的如果是相關領域知識,成績只會比江攬月好。”
江攬月雖然畢業於京大,可在陸懷川眼裡,那是因為江攬月初回京州需要站穩腳跟,江家在背後找了不少關係花了不少錢把江攬月送進去鍍金的而已。
江攬月再優秀,與江挽星比較還是差了許多。
可他這麼想著,腦海中不自主地回想起她在賽車場上的炫技,以及以壓倒性的勝利贏了他的那一幕。
陸懷川極少敗北,遇到對手基本是實力相當,可賽車比賽是頭一次被人以壓倒性的實力將他碾在地上認輸。
賽車比賽贏了,也不代表江攬月優秀。
陸懷川在心裡這麼下了定論,心中沉甸甸的感覺消散了一些。
陸世鴻恰好將方案看完,遞給站在身後的王助。
陸世鴻合上鋼筆:“她的價值不止婚約。”陸世鴻的語氣冷淡,好像談論的不是人,而是一件論價的貨物,“你最好想清楚,是要一個能幫陸家開啟官方醫療資源專案的利刃,還是娶你那位可笑的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