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涼的冷氣從陸懷川的身上向外面溢位,他俊美的容顏被厚重的陰影覆蓋,離他最近的江父感受到低氣壓嚇得不輕,心臟突突亂跳,往旁邊挪了一點。
江攬月依舊保持著唇角上揚的弧度,電話裡的傅長秋亦顯得漫不經心,甚至有一點吊兒郎當。
陸懷川終於明白為什麼每一次碰到江攬月和傅長秋在一起時他的情緒總是十分不美妙。
這兩人在潛移默化間,連氣場都變得十分相似,無論外界發生任何事情,他們永遠是鬆弛閒散有恃無恐的模樣,反而是他,只要面對這兩人總會展露出自己的鋒芒。
意識到這一點的陸懷川深呼吸一口氣,恢復了他一貫漠然的模樣。
見陸懷川兩個呼吸的功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劉意切換了聽筒模式,簡單和傅長秋交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揮揮手就帶著樓上的手下,一起將江攬月送回去。
江父站起來,怒聲呵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但沒有人回應他,所有人都把他當作空氣。
陸懷川見劉意的手下收拾的似乎都是江攬月的東西,雖然衣服一件都沒有帶走,但是陸懷川認得,那些紙箱子裡裝的東西里面,有的是江攬月從鄉下帶來的,以前他曾經問過她那些是什麼,她說那是她的念想。
如今她的念想全都帶走了,是不是意味著不再回到江家了?
可是,不回江家,江攬月還能去哪裡?
他出聲阻止江攬月離開,給她遞上臺階:“如果你現在回頭,我允許你住進陸宅。”
聞言,江攬月腳步加速,小碎步幾乎邁出殘影,乾脆利落地消失在陸懷川視線範圍。
陸懷川眼中頓時冒出火苗,幾乎要化作實質的火苗好似要把周圍全燒光。
江父對江攬月的怒氣在接觸到陸懷川的眼神時,就好像是小火被大火吞噬了一樣,他縮了縮脖子,一句話不敢說。
自己的女兒忤逆當父親的,自己的未來女婿也是個不好惹的,江父這個父親和岳父當得十分憋屈。
以前陸懷川對江攬月總是不聞不問冷冷淡淡的,照今天看來,江攬月離開的這段時間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修復了和陸懷川的關係。
同為男人,江父看得出來,陸懷川很在意江攬月。
江父偷偷盯著陸懷川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江攬月快步離開江家以後,整個身體似乎輕快了兩倍不止,臉上也真情實意地掛上了笑容。
劉意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親自去開車。
回程的路上,江攬月依舊坐在後座,她打電話將江氏集團和陸氏集團舉報了一個遍,又是稅務又是消防的,凡是能想到的她都舉報了,就算對江陸兩家造不成損失,起碼也夠噁心他們一頓了。
她雀躍地拍了拍前面的座椅,身體微微向前傾。
“劉意,你再幫我一個忙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手下聞言,心裡回答:別說一個,十個都答應你。
果不其然,劉意爽快答應,甚至都沒提價錢。
江攬月道:“這是陸懷川的號碼,你幫我去印刷一些重金求子的廣告,怎麼損怎麼來,給他貼滿大街。”
這種損人的差事,劉意最愛幹了,他滿口答應下來,示意副駕駛的手下打電話,對方的聲音透過車載藍芽傳到人的耳朵裡,江攬月的“巧思”不過三十秒就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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