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場的歡呼聲震得耳膜發顫,灰角的夜晚依舊浸在沸騰的激情裡,連風都帶著躁動的溫度。
銀色的賽車如同一道劈開夜幕的閃電,碾過最後一道障礙時濺起細碎的火星,隨即穩穩地衝過了終點線!
看臺上的吶喊聲亂七八糟地炸開了!
“霸天贏了!”
“藍天太牛了!”
“烏雲必勝!”
“飛機所向披靡!”
江攬月扯下頭盔,及腰的黑髮驟然在夜風中狂舞。
她穿著一身銀色的賽車服,緊緻的防火面料勾勒出利落的曲線,眉眼間帶著勝利的張揚,美豔得像是淬了火的刀,鋒芒裡裹著灼人的溫度。
面對潮水般的歡呼,她勾唇揚了揚下巴,聽到那些胡亂編造的稱呼時,唇角的弧度差點沒繃住。
今晚她不僅贏了所有賭局,把獎金賺得盆滿缽滿,還接連拒絕了幾支頂級車隊的橄欖枝,再加上旁人怎麼也查不到她的底細,活脫脫一個讓人猜不透的神秘贏家。
就連蟬聯三屆的車神破風不敢信的再次下場挑戰,結果依舊是慘敗。
“今天不玩啦。”江攬月拍了拍頭盔,蹩腳的中文音調中帶著賽後的微啞,尾音微微發飄。
破風望著她轉身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追上去,語氣帶著孤注一擲的認真:“從來沒有女人能贏我,你贏了我,所以我要追求你。”
江攬月還不忘維持自己“海外歸來”的人設,用流利的英文婉拒,語速快的像是在唸咒語。
破風愣在原地,臉上寫滿茫然,他聽不懂英文。
“你說什麼?”他下意識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動作帶著幾分急切的糾纏。
江攬月恰到好處地後退半步,眼裡浮起一絲驚慌,像是受驚的小鹿。
如今是江攬月的貼身管家的方誠立刻跳出來擋在她的身前,叉著腰呵斥:“幹什麼!沒看到我家小姐不想理你嗎?”
黑衣保鏢也迅速圍了上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破風與江攬月隔開。
看臺上的人見狀紛紛議論,越發猜不透這個神秘女車手的身份。
破風被保鏢逼退幾步,連連擺手:“我沒有惡意,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想知道你的名字。”
方誠頓時怒了,梗著脖子回懟:“我家小姐的名字,怎麼能隨便告訴一個臭男人!”
江攬月輕輕拉了拉方誠的袖子,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不贊同,彷彿在說他沒禮貌。
灰角這個沒有秩序的地方,還是少得罪人為好。
她轉向破風,像上次那樣抬起手,蔥白的指尖指向綴滿星辰的夜空,用蹩腳的中文一字一頓道:“這是……我的名字。”
說完,她微微頷首致歉,轉身就要離開。
破風卻不依不饒追上去,像個執拗的孩子:“到底是烏雲?星星?還是天空?”
此時,看臺VIP區域的陰影裡,有人正隔著玻璃近距離注視著這一幕。
夜寒洲指尖輕輕敲了敲,看著那個仰頭指天的身影,喉間溢位極輕的呢喃:“是月亮。”
身旁的手下疑惑地“嗯?”了一聲。
夜寒洲立刻恢復了慣常的冷淡,眼神沉得像深潭:“去把破風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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