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的心臟微微沉了沉。
如果夜寒洲真的是傅長秋,不可能不知道她和陸懷川的過往。
他這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眼底的期待一點點褪去,戀人的失而復得到空歡喜一場,巨大的落差讓她難以掩飾自己眼睛裡的失落,連帶著連語氣也冷了下來,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夜寒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冷淡噎了一下,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江攬月已經轉過身,背對著他蜷縮在床上,一副不願意再理人的模樣。
他僵在原地,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轉身摔門而出。
守在門外的保鏢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藏住臉上的驚訝。
在灰角說一不二的王,居然被一個女人趕出來了?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莊園裡!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剛好方管家端著藥在門外候著,他多少聽見了房間裡二人的交談,他看到夜寒洲黑著臉站在門口,也愣了一下,連忙恭敬地詢問:“少爺,您和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寒洲的臉色本就陰沉的可怕,看到方管家的臉,又莫名想起了剛剛跑掉的方誠,怒火更盛。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冷冷地吩咐道:“你把那個叫方誠的男人叫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方管家心裡咯噔了一下,隱隱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轉身去將方誠找回來,帶去了書房。
十分鐘後,方誠戰戰兢兢地站在偌大的書房中間,接受著夜寒洲眼神的凌遲,他的小腿十分不爭氣地抖成篩子,可偏偏夜寒洲只用眼神凌遲他,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給他“判刑”。
他終於還是扛不住這樣的眼神凌遲,自己主動“交代”了個徹底。
“夜先生,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誤會了。”
夜寒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著,聞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下去。”
方誠被凍得一縮脖子,一副膽小怕事極其沒有出息的樣子。
“她是我老闆,我是她的私人助理。”
夜寒洲回想起他們二人親暱的那一幕,冷冷地呵了一聲:“開車重傷的老闆,蓄意勾引的助理?”
這話讓方誠一個激靈差點蹦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說!
夜寒洲越是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心裡越是窩火,他強忍著將人大卸八塊餵狗的怒火,問他:“她以前的男人是誰?”
方誠差點脫口而出:那不就是你嗎。
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方誠還是很清楚的。
他掐頭去尾,抹掉了名字身份,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講給夜寒洲聽,一邊講一邊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判斷他是不是自家少爺。
“老闆她上一個男人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小白臉,走一步咳三咳那種,後來因為生病走了,但他是個好人。”
方誠又將重點放在了陸懷川的身上:“老闆再上一個男人,是個十足十的渣男!一邊用婚約磋磨著她,一邊和她的妹妹勾勾搭搭,都勾上床去了,最後還死不要臉想要老闆給他做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