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闖喜滋滋的搓著手道:“這個老王八蛋……寶貝倒是不少啊,這下咱們賺大發啦!”
屈永聲音有些虛弱,臉色發白地捂住胸口道:“天河老怪伏誅……全都仰仗劉兄……這些東西……但憑劉兄做主!”
“師兄……你傷勢怎樣?”何安上前扶住屈永。
“一點內傷……不打緊!”屈永擺擺手,臉上笑容有些牽強。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套了,大家聯手抗敵,人人有份。”
劉闖說著,動作麻利地把所有東西一分為三,看了看何安與屈永,笑道:“你們倆一個懷裡鼓鼓囊囊,一個背個包裹,這兩件空間法寶正好派上用場,歸你們啦!”
“這……劉兄喜歡什麼,儘管拿去,這麼多寶物,我實在受之有愧……這還有顆珠子。”
何安攤開手掌,一粒晶瑩剔透的水滴在掌心緩緩滾動,散發著縷縷光華。
“嘁……我劉闖把你何安當兄弟,當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劉闖胸脯拍得邦邦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得何安心中無比感動。
可下一瞬,這貨臉色一變,咧嘴笑道:“可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啊……你們倆一人一件空間法寶,所以得再多分我一件寶貝,對吧?”
說著,他從分好的兩份中各拿出一件寶貝,放在自己那一堆裡。
“你手裡那滴水珠……極其不凡,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將一條真正大河煉化成劍,這種驚世駭俗的寶貝,天河老怪都玩不轉的……可惜我喜歡玩刀,就讓給你了,不過……做為補償,你的這份要再分我大半,沒問題吧?”
劉闖說著,嬉皮笑臉地又把屬於何安那份拿走了七七八八。
一條真正大河煉化,誰都明白這滴水珠的價值,地上所有寶貝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比不上它。
然而劉闖輕飄飄一句話,就送給了何安。
真正的朋友,總會像陽光一樣,穿透陰霾,溫暖心房。
“這……太貴重了,我實在……愧不敢當……”
何安心潮起伏,只覺手中水珠重於千鈞。
“別高興太早,按這個理,你還要給劍二十七先生補償大半,但是現在你沒有等價的寶貝……所以說……你還得倒欠劍二十七先生……”
屈永擺擺手,輕聲說道:“無妨……無妨,劉兄……這樣安排極好!”
劉闖拍了拍手站起身,將裝有寶物的小瓶子拋給屈永,又把那個香囊扔給何安。
“這空間法寶只要催動神念即可,何安你這個香囊空間小點,劍二十七先生那個空間大些,也算是對你師兄的補償哦。”
你那滴水珠大有玄機,有空多研究下,說不定會有大驚喜,好啦,時辰不早,咱們撤嘍……”
山崖下雲海茫茫,隱隱有聲音傳來,舉目壁立千仞,山崖千瘡百孔,碎石遍地,山腰平臺已是遍地狼藉,何安回望了一眼,攙扶著屈永,跟隨劉闖的身影,縱身向山下掠去。
天柱峰下,秘境中修士已經離開,雲纓神色焦急,正與幾位同門師兄弟找尋屈永,她不時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呼喊屈永的名字。
東方劍神色不悅地站在一旁,抱臂冷笑。
隨著山上幾道人影落下,雲纓頓時呆住,看到屈永安然無恙的出現,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道:“屈……師弟……你終於回來了……我……”
雲纓娥眉微蹙,杏眼朦朧,這般真情流露,看得屈永心中一暖,只覺縱使刀山火海,為了眼前人,也義無反顧……
見此情景,何安與劉闖很識趣地默然走開,倒是東方劍神色倨傲,眼神冷冷地打量著何安與劉闖。
“看什麼看?”
劉闖吹了一下額前頭髮,翻了個白眼道:“沒見過像我這麼英俊的刀客嗎?”
東方劍撣了撣胸前衣襟,盯著劉闖的草鞋,一臉輕蔑道:“沒見過……這麼土的土鱉!”
劉闖笑了,笑得極其和善,露出白花花的牙齒,說道:“我很欣賞你桀驁不馴的樣子,讓我想起前幾天遇到的一個傢伙,你和他很像……果然有臥龍之處必有鳳雛啊!”
“你找死……”
東方劍雖然不完全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但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眸光一寒,月白長袍無風自動,空氣瞬間變得肅殺冷冽。
劉闖攤了攤手,對何安笑道:“你看看,有些人你和他講道理,他卻與你講武力,果然人在江湖,拳頭總是大過道理的!”
他轉身看著東方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想打架,我奉陪,我的大刀早就飢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