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啥情況啊這是？”
兩人瞅了一眼，小鋼炮，十五一包，還可以，接過煙點上，態度由疑惑轉為和善。
“這個逼玩意，賣劣質煤氣罐，然後吧，我們有個客戶不知道怎麼搞的，賬單算我們頭上了！”
“草！”
白牙愣愣地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道：“張揚？”
“咋了？”
“你要不要來一趟……”白牙抬頭看了一眼附近，“來一趟齊世保險？”
“啊？”
張揚愣了下，齊世保險，他選的那家保險公司？
帶著疑惑，張揚開著二手五菱前去。
十分鐘後，兩個漢子喝著四塊錢一瓶的脈動，心情又好了不少。
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啊，又是請抽菸，又是取消法院申訴的。
“大哥慢走哈！”
在便利店目送送走兩人，張揚目光死死盯著流浪漢。
“賠我錢！”
一聲驚天動地的吶喊，嚇了周圍人一跳。
成年人拳頭大小的拳頭，與流浪漢臉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哥，您碎啊……”
流浪漢弱弱地看了張揚一眼，立刻低下頭。
努力裝作不認識張揚的樣子。
他不過是在廢品站收了點廢鐵，然後簡單翻新一下麼，至於這樣嗎？
那天他看到新聞的時候，人都快裂開了。
一個人到底倒黴成什麼樣，還能用個破煤氣罐炸了？
出事之後，他果斷選擇把車賣掉，不然警察一抓一個準。
“裝！你他媽給我裝！”
張揚心裡那個恨啊，要不是這貨，他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程度。
老虎一樣的力氣，一把將男人揪起，甩到車上。
男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哥，別動手行不行，我陪你錢，你說個數？”
張揚冷笑一聲，欠別人的五百萬，加上自己的婚房。
“六百萬！”
男人被巨大的金額嚇了一跳，把他賣了都還不起。
“哥，是不是多了點啊……”
“多你妹！”張揚的一雙手，胸口上下起伏，像風箱一樣，死死抓住男人肩膀，“你他媽別告訴我，你沒看新聞！”
“不然老子弄死你！”
男人額頭滴下冷汗，新聞他是看了，還覺得會找到他身上，想跑路……沒跑成……
“我手裡只有四百多萬……”
嗯！！？
張揚：？？？
四百多萬？
what？
男人面前忽然出現兩張大臉，他連忙仰躺在後座，“你們幹嘛？”
“你是怎麼掙的？”張揚（白牙）。
男人愣了一下，八字鬍一抖一抖地，“你們該不會四百萬都沒有吧？”
張揚：“揍他！”
白牙：“+1！”
男人趕緊舉手投降：“我說我說……”
急速的語速，男人將自己乾的事快速抖了出來。
過年扮演財神賣對聯，賣公仔，關鍵這貨還知道招人幹，一年掙二十多萬。
政府強制“下線”的煤氣罐，被他倒手又掙二十多萬。
政府強制“下線”補課，這貨提供場地，拉人，一年硬賺五十多萬。
倒賣劣質磚頭，硬賺七十多萬……
聽得兩人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