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在懷，睡得很踏實。
早上六點半的鬧鐘響起，被窩裡的江雪懶洋洋地拱了拱。
“把鬧鈴關了，再睡一會……”
張揚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
又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拍，下樓買早餐去了。
四個包子，兩根油條，兩碗胡辣湯，帶牛肉的那種。
回到賓館，只見床上，江雪撅著屁股，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張揚冷著一張臉，身子鬼鬼祟祟的，跑到床邊。
啪！
幹完壞事，張揚快速躲在床下，斜著臉，等待一聲嚎叫。
半刻鐘……
沒動靜。
張揚抬……頭。
“嘿嘿，早上好。”耳朵的疼痛迫使他趕緊站起，“錯了，錯了，姐，饒了我，饒了我……”
一隻小腳毫不留情，踢在張揚屁股上。
“伺候本宮起床！”江雪坐起，一副老太君模樣。
“喳……”張揚兩手拿著早餐，微微躬身，捏著嗓子唱了一句，惹得江雪哈哈大笑。
早餐放在桌上，按理說，洗刷一下頂多十五分鐘，不知道為什麼，竟是用了一個半小時。
開啟手機一看，馬上就要八點！
“到車上吃！”
“長官，派大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張揚嘴裡塞著包子，拉著江雪，快速朝樓下跑去。
這個死班，啥時候能上到頭啊，都不帶讓人安生的！
五菱神車發出轟鳴聲，片刻間消失不見。
“張揚，都怪你動手動腳的！”
“放屁，是你先動的手！”
“你才放屁了，就是你！是你！是你！”
“行行行，是我，趕緊吃早餐，都快涼了。”
“已經涼了好吧……”嚼嚼嚼，還有個韭菜味的，不錯，車裡還有一包漱口水，嗯，小揚子有心了。
八點二十五，總算在上班前，把江雪平安送到戰場。
“喂，你別嚇唬孩子，不然警察會把你抓起來的。”張揚忍不住告誡一句。
“放心，我帶的孩子，都有良心！”清晨的陽光，再次為女孩鋪上了蜂蜜一般的色彩，長長黑髮隨著走動，上下起伏，彷彿行走的精靈。
如果學生沒有良心，她也不會一直待在鄉下。
半個小時後，張揚出現在千商街。
新時代裝修公司下面，幾個男人伸著頭，不斷向裡面看。
其中一個還是個光頭。
“哥們，這是綠光裝修公司嗎？”光頭大漢掏出一根菸，遞給張揚，又回頭看了眼對面的蜜雪。
此人正是大壯，今早他一看鄰居家的地坪，做得可真平，一下雨，說不定還能當鏡子用。
那質感，一看就知道是用的好貨。
接過煙，張揚蹲在地上開鎖，“之前是，老闆不幹了。”
張揚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好像提桶進廠了。”
“啊？”大壯驚訝了一下，“進廠了？”
“他昨天不是還接了一單生意嘛？”
張揚乾笑了聲，推開門，“可能生意不太好吧，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大壯搖搖頭，掏出手機，“不了，我給那老闆打個電話，這年頭，像這麼有良心的老闆不多了。”
叮鈴鈴……
張揚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心裡忽然升起奇怪的預感。
這群人，該不會是說他吧？
“老闆，你電話響了。”大壯善意提醒了句，自顧低聲嘟囔，“咋回事啊，這老闆咋不接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聲都沒接通，大壯聽著張揚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忍不住先提醒了句，順手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