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燼歡:被出軌後,我反手嫁給渣男小叔

第30章 暗中等待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清晰的指痕,然後,拿起那塊依舊溼潤的帕子,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動作,輕柔地擦拭著他額角不斷滾落的冷汗。彷彿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無聲的角力,從未發生。

溫熱的溼意再次拂過額頭。這一次,陳硯山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放鬆了一絲,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微不可查的弧度。

蘇繡娘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遮住了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冰冷的思量。

刀已出鞘,血光將現。這潭死水,終於要被攪得天翻地覆了。

***

靜頤軒內室,陳硯山半靠在床頭,眉宇間灰敗的死氣被一種沉冷的銳利取代了大半。他閉著眼,手無意識的翻著賬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他在等,等瘸子張老七帶回的刀。

終於,窗外傳來細微的三聲叩擊,一長,兩短。

蘇繡娘摩梭令牌的指尖倏然挺住,她抬起眼,正好對上陳硯山驟然睜開的眸子。

那雙深潭般的眼底,疲憊的血絲之下,翻湧起冰冷的、近乎實質的銳光。

蘇繡娘站起身,沒有發出絲毫聲響,走到緊閉的窗邊。她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一隻枯瘦、沾著泥汙的手,閃電般從縫隙裡探入,將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巴掌大小的東西塞了進來,隨即又迅速縮回,消失在窗外灰濛濛的天光裡。

窗扉無聲合攏。

蘇繡娘拿著那包尚帶著室外溼冷氣息的油布包裹,轉身走回床前。她沒有立刻開啟,只是將包裹放在陳硯山手邊的錦被上。

陳硯山的目光死死釘在那油布包裹上,如同飢餓的猛獸盯上了獵物。他伸出那隻未受傷的手,指尖因為急切而微微顫抖,一把扯開油布結。

包裹裡是兩樣東西。

第一樣,是一支半舊的銀簪子。樣式普通,毫不起眼,簪頭似乎還沾著一點暗褐色的汙漬。

陳硯山的目光落在簪頭上,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得!這正是那夜在靜頤軒,小荷手中攥著的、藏著劇毒曼陀羅籽粉的那支奪命簪!

只是簪頭處那個極其細微的、供人擰開的凸起機關旁,此刻清晰地刻著一個細小的、新鑿出來的印記——一個歪歪扭扭、卻異常清晰的“林”字!

那刻痕粗糙,帶著倉促和狠厲,顯然是最近才留下的!

第二樣,是一張摺疊起來的粗糙草紙。蘇繡娘拿起,展開。紙上字跡歪斜潦草,是用燒過的木炭匆匆寫就:

“慈安堂王婆子供:

瘋婆子臘月廿三扔至柴棚,拴狗粗鐵鏈於左踝,屎尿糊身,初五晨嚥氣,無人收殮。扔人者:林府西角門張管事手下賴三。賴三好賭,常欠‘鴻運賭檔’印子錢,檔主疤臉劉。”

字不多,卻字字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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