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燼歡:被出軌後,我反手嫁給渣男小叔

第68章 被奪權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頹然跌坐的姿勢,一動不動。肩頭的血跡在深灰軍裝上緩慢地、無聲地洇開,如同綻放的死亡之花。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絲敲打著玻璃窗,發出單調而壓抑的聲響。

***

城南糧草轉運處,陳繼文在庫房裡轉悠。“晚秋,瞅瞅,這掛個什麼牌匾好呢?才配得上我陳繼文——往後陳家的當家人!”那“當家人”仨字兒,咬得死重。

林晚秋慢悠悠端著茶杯,眼皮都沒抬:“急啥?匾是死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把糧草押運這個肥差,緊緊攥在我們手裡。有了他,陳家算個屁。”

“在理兒!”陳繼文一拍大腿,看著外面的下人,彷彿已經看見整個陳家都跪在他腳底下了。

“哼,陳硯山以為握個槍子就能無法無天了?這回看他怎麼死!還有蘇繡娘,以為爬了陳硯山的床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走,我們去會會那對狗男女。”

林晚秋放下茶杯:“是該去“道聲謝”,沒他們‘大方’,這肥肉哪能這麼快掉咱嘴裡?”她嘴角那點笑,冷得能凍死人。

***

陳硯山的司令府,高牆厚得炮彈都轟不開,門口杵著倆扛槍的衛兵,眼珠子都不帶轉的。進了二門,繞過影壁,才看見點活氣兒。

靜園裡挖了個小水塘,幾朵晚開的芍藥蔫蔫巴巴地杵在牆角。

蘇繡娘就坐在水塘邊的涼亭裡。穿了件水碧色軟緞旗袍,頭髮鬆鬆挽著,插了根白玉簪子。

面前小几上攤著本厚賬本,一手按著算盤珠子,噼裡啪啦響,一手捏著筆勾勾畫畫。日頭光打在她半邊臉上,安安靜靜的,好像這地界兒天生就該歸她管。

“夫人,”貼身丫頭歡兒小跑著進來,聲音壓得低,“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來了,說是……來‘拜望’您和司令。”話裡透著慌。

蘇繡娘筆尖一頓,眼皮都沒撩:“知道了。請前廳奉茶,我這就到。”聲音平得跟水似的。

歡兒退下。蘇繡娘合上賬本,擱下筆,端起手邊的蓋碗茶,吹了吹,抿了一小口。溫熱的茶水滑下去,心裡那點因蒼蠅上門泛起的膩歪,也壓了下去。

她起身,走到穿衣鏡前理了理鬢角。鏡子裡的人,眉眼還是那個眉眼,可秦淮河的水汽早被熬幹了,剩下一雙沉得見不到底的眼睛。

她抬腳往前廳走,步子不快,裙襬掃著青石板,一點兒聲兒都沒有。

前廳裡,陳繼文正揹著手,斜著眼四下踅摸。硬邦邦的木頭椅子,牆上掛的打仗的畫,牆角戳著半人高的青花大瓶,一股子當兵的糙勁兒。

他撇撇嘴,滿臉嫌棄。

林晚秋倒是“規矩”坐著,手搭在膝蓋上,眼觀鼻鼻觀心,裝得跟個菩薩似的。

蘇繡娘一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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