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儀懷裡抱著小囡囡,淡漠的走進來,看著晏懷卿氣急敗壞的樣子,疑惑地微微偏頭:“怎麼了,夫君何出此言?這是五師兄的義女,我看著喜歡就帶在身邊了,跟明昭差不多大,一起養著挺好的。”
晏懷卿目眥欲裂,他親眼看到溫令儀生下的是女兒,要不是看到那個孩子被穩婆浸死在汙水裡,他都要懷疑是那個孩子沒死了,剛才那一剎那,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我以為,這是個來路不正的孩子。”晏懷卿弱了口氣,他是來求人的,溫令儀愈發的不受控了,他心裡已不像從前那麼篤定。
溫令儀抱著小囡囡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懷裡的小娃娃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衝自己笑,心裡暖融融的,顯然小囡囡還太小,不曾被嚇到,若是真哭了可要疼死個人兒呢。
晏懷卿抿了抿嘴角:“你離府好幾日了,外面的鋪子可看完了?”
“京城裡的買賣算是看個差不多了,但莊子還沒有過去巡視,嫁過去快兩年的光景,我都沒去看過,若不去看看,那些人再忘記了誰是主子可就不妥當。”溫令儀真是看不夠懷裡的小傢伙,這會兒正在給自己吐泡泡,逗自己開心呢。
晏懷卿真是憎惡現在的溫令儀,當初在自己跟前,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順著自己,但凡自己露出一點點兒弦外之音,她就會把自己想要的都捧到面前,那賬房印信就是這麼來的。
哪裡像現在,說話都懶得看自己一眼,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剛撿來的野種了?
不等晏懷卿說話,溫令儀抬眸:“夫君,賬房印信可帶在身上?”
“嗯?”晏懷卿心裡咯噔一下,看著溫令儀:“你想要拿回去?”
“自是要拿回來的。”溫令儀笑了:“夫君,難道不願意還給我嗎?”
晏懷卿當然不願意給,可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微微蹙眉:“今日出門忘記帶了。”
忘記帶了?
鬼都不信!
雖然自己還沒接到下面的人來稟報,可晏懷卿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必定是去忠叔那邊取銀子被擋了回來,手裡沒銀子怎麼給長樂坊結賬?那可不是小數目,三萬兩白銀,晏懷卿出手確實闊綽,只是這闊綽背後不是秦國公富貴,而是自己嫁妝豐厚。
溫令儀緩緩點頭:“倒也不急於一時,我要去莊子那邊,也用不上印信,那邊的賬目也快兩年沒收上來了,不會缺銀子的。”
“令儀啊。”晏懷卿後背冒冷汗,莊子上的賬目怎麼可能沒收上來,只不過自己都放進口袋裡,她不知道罷了。
溫令儀看過來。
“夫妻本一體,這話是你之前常掛在嘴邊的,莊子那邊現在去也還早,十月才秋收,我這邊遇到了難處,想求令儀幫襯為夫一把。”晏懷卿賠著笑臉,說。
溫令儀就那麼看著晏懷卿,沒有接茬兒的意思。
晏懷卿只能硬著頭皮說:“最近應酬太多,府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手頭太緊了。”
溫令儀挑了挑眉:“夫君是想要問我借錢?”
“兩夫妻,怎麼還能提到一個借字呢?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啊。”晏懷卿說。
溫令儀臉色一沉:“包括那小張氏?”
晏懷卿險些沒一口氣上不來嗆過去。
“雖說我嫁妝豐厚,可那也是孃家的疼惜,自古以來婆家是不允許動用媳婦嫁妝的,若真敢亂動心思,別說媳婦和媳婦的孃家人同意不同意,就是不相干的人也會指指點點說閒話,嗤笑這人家太沒品。”溫令儀說。
晏懷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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