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秋抬眸看大牛認真的樣子,額頭有薄汗,他那麼高,頂天立地似的。
“嗯,還要。”葉染秋下意識的說,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清了清嗓子:“不用太多。”
這對於大牛來說簡直太容易了,爬山桂花樹,很快就摘滿了一筐,下了桂花樹交給春香得時候,很細心的把落在春香頭上的桂花摘下,兩個人相視一笑後,大牛遠遠地給葉染秋行禮告退。
葉染秋悵然若失,看春香那痴痴的模樣,除了羨慕還有嫉妒,春香一個貧家女,要賣身做奴,可她比自己命都好。
入夜,她讓春香準備了晏懷卿喜歡的飯菜,等到天黑,春香來稟:“小姐,世子爺在外面應酬回來後,去了小張氏那邊。”
葉染秋讓春香把飯菜撤下去,悵然若失,再這院子裡,輸給溫令儀她都認,可小張氏是個什麼?那就是個爛貨,怎麼就入了晏懷卿的眼?
殊不知,晏懷卿這會兒睡得跟死豬差不多,小張氏調好了安眠的香,煨著醒酒湯,坐在燈下繡著花樣兒。
夜半,狂風忽起,暴雨傾盆,電閃雷鳴煞是駭人。
晏懷卿猛然驚醒,就見小張氏探著身子在關窗,她豐腴的模樣落在眼裡,晏懷卿心神微微盪漾。
關好了窗,小張氏回頭看向臥榻這邊,見晏懷卿醒了,拿了帕子擦拭臉上的水珠子,走過來:“世子爺醒了啊,奴燉了醒酒湯,喝點兒免得明兒一早頭疼。”
晏懷卿只覺得自己總算有個男人樣兒了,點了點頭。
小張氏出門去,一會兒端著托盤進來,額頭幾縷髮絲被雨水打溼,貼在臉上,進門看到他的時候勾起唇角笑得溫柔:“世子爺,起身用,還是奴伺候著。”
“我自己來。”晏懷卿起身坐在凳子上,小張氏把燉盅放在他面前,熱乎乎的解酒湯入腹,整個人都舒坦了。
小張氏坐在一邊,撥亮了燈,繼續做著針線活兒。
“在做什麼?”晏懷卿走過來,問。
小張氏笑了:“奴給小公子準備幾身過冬的衣裳。”
“這些府裡有人做。”晏懷卿說:“別累壞了眼睛。”
小張氏搖頭:“奴沒有這樣的福氣,以前爹孃只想賣奴賺錢,懷了身子也別想當娘,如今看到小公子,奴就忍不住想要多疼疼,世子爺成全奴吧。”
“以後若有身孕,可以安穩生下來,沒人敢再害你。”晏懷卿動情的說。
小張氏眼圈泛紅,輕輕搖頭:“奴沒有這個福氣了,若非奴的娘發了狠,給我灌了絕子湯,奴也沒那麼大的決心離開他們,小公子救了奴,不然奴都想要一死了之。”
晏懷卿只覺得小張氏可憐,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唯有你,慈母心腸啊,等溫令儀回來,我就把明昭放在你身邊,你會待他最好。”
小張氏靠在晏懷卿的懷裡,輕聲應下,心裡卻止不住納悶,少夫人神機妙算,讓自己學賢惠,停下那種藥,讓晏懷卿堅信自己才是最疼小公子的人,就會得到晏懷卿的疼愛,可她為何不親自做?難道她不想要這個夫君嗎?
心裡想歸想,小張氏服侍晏懷卿睡下,她只眷戀般的牽著晏懷卿的一片衣角,睡得踏實。
晏懷卿睡得踏實,人也放鬆的厲害,第二天去頂著雨去早朝,回來比昨日更晚,依舊宿在小張氏這邊。
葉染秋氣得摔了茶盞,決定今日親自去等晏懷卿,她這幾日心裡無比煩躁,總是夜裡不安穩,一閉眼就是李大牛在眼前晃,這怎麼能行?所以想要讓晏懷卿過來住一晚。
直到深夜,晏懷卿疲憊的回到府裡,迎面遇到葉染秋。
“卿,好幾日沒有去我那邊了。”葉染秋幽怨的說。
晏懷卿不勝其煩:“這幾日衙門公務繁忙,你回去吧,過幾日閒下來的。”
說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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