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月這些日子都跟在溫夫人跟前,京城的事,府裡的事,溫夫人事無鉅細都跟她交底兒了,包括半邊月的毒。
她接過來聘禮單子,心裡是很平靜的,因為她嫁到溫家從來都不是為了這些虛的,而是要讓兩家結盟穩固,共進退,也尋求更長遠的互相幫助。
而她還很感激溫令儀,因溫令儀在中山的時候是百般拒絕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不能說如此密辛,她的未來夫君並沒有中半邊月的毒,因前有兄長為他擋住了這劫,若說心疼也是有的,她很心疼長姐,不知道長姐是否見到了溫慕春,兩個人能否如自己和溫慕陽這般彼此都滿意對方。
溫令儀拿了個果脯送到嘴邊,甜滋滋的味道讓人打心底開心。
“老夫人,夫人,老爺那邊讓小姐過去一趟。”溫管家進門,恭敬的說。
溫老夫人看了眼溫令儀。
溫令儀笑眯眯的說:“祖父必定想我了,我去去就來。”
宋曦月抬眸看溫令儀,她一直都覺得長姐是厲害的,可跟表妹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到底是京城裡長大的姑娘。
溫令儀出門直奔書房去。
書房裡。
溫城和溫長安在,溫慕陽不在。
“二哥呢?”溫令儀給長輩請安後,疑惑的問。
溫城低聲:“被秘密召入宮中了。”
溫令儀坐下來:“祖父,西涼發兵而來,只怕來者不善,畢竟這些年都沒有興兵動武了。”
“是啊,來者不善。”溫城看著溫令儀:“令儀啊,你讓我們全家都去漠北,是想要自己留在京城善後嗎?”
溫令儀點頭:“是,我是溫家女兒,晏家的媳婦,這個身份留在京城多少是有些份量的。”
“可是你想過沒有,很危險。”溫城說:“就算溫家可以滴水不漏,也難保晏懷卿鬧騰出來么蛾子,總鬱郁不得志的人一旦手握重兵,但凡心思一動,那都是殺身之禍。”
溫令儀想過這個可能,但生死早就不在她心裡了,晏懷卿無論怎麼折騰,自己在京中都必須穩穩地,一旦兵權落在溫家手裡,裴祈安也就不會再等了。
自己表面上看是留在京城,實則是要跟裴祈安共進退,就算永元帝想要動自己,那也得掂量掂量手裡有了兵權的溫家。
溫城見溫令儀不說話,端起茶盞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緩緩放下茶盞說:“我和你父的意思是和離,離開晏家,跟隨我們一起去漠北。”
“那樣溫家走不了。”溫令儀看著溫城:“祖父,您心裡很清楚,溫家去漠北是生路,繼續留在京城反而會陷入死局,裴祈安這個人深不可測,但對溫家還算友好,所以我在京城不會很危險,再者還有師父和師兄們在京城,您帶領咱們家的人去漠北後,可是要做大事的。”
“大事?”溫城看溫令儀。
溫令儀點頭:“漠北有一座山,山契是我的名字,但契書在裴祈安手裡,那山裡非但有鐵礦,還有金銀礦,您和父親到那邊是要做這件大事的。”
溫城手一抖,險些碰翻了茶盞,凝眸看溫令儀。
溫令儀點了點頭:“如您所想,裴祈安想要的,溫家也想要,只不過我們不是主,而是追隨者,當前局勢必定有裴祈安手臂,溫家樂見其成,至於以後,至少溫家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京城非善地。”
溫城捋著鬍鬚,沉吟良久才說:“那就留下吧,這個給你留著防身。”
說著,從袖袋裡取出來個古樸的小匣子,猛一看過去毫不起眼兒。
溫令儀接過來放在手邊。
溫城說:“這是溫家軍的令,你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調動溫家軍,裡面還有個冊子,是這些年在軍中的溫家舊部,這些人雖分散到了各處,但見到令牌如見主帥,這是溫家的軍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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