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回去你自己的院子。”穆青陰沉著臉色。
溫令儀擔憂的說:“師叔,這屋太冷了,若是炭用完了,差人過去我那邊言語一聲。”
穆青沒接茬兒,確實太冷了,他覺得再這麼下去能凍僵,梅山這一趟讓自己折損了兩個最大的世家的人,同時也被這兩大世界拋棄了,後續會不會被追殺尚不可知,只能暫時蟄伏,不然誰在這裡受這個鳥氣!
溫令儀恭敬地行禮後,轉身往外走,到了客院門外微微停了腳步,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清理門戶未必一定要打打殺殺,殺人於無形對穆青來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報應,他太相信自己用毒的手段無人能及了,所以這也是自己的機會。
剛到聽風苑門口,就見一個丫環打扮的人急匆匆的打聽風苑出來。
溫令儀蹙眉:“站住!”
小丫環撲通就給溫令儀跪下了:“夫人,我、我是來求李姐姐的,小公子凍得受不了。”
說著,小丫環哭起來了。
溫令儀覺得面生,問:“你是張姨娘身邊伺候的?”
“是,奴婢叫採荷。”小丫環因為害怕,低著頭給溫令儀磕頭,揣在懷裡的炭掉了出來。
溫令儀掃了一眼那兩塊炭,冷聲:“叫張姨娘過來。”
小丫環哪裡還敢撿掉在地上的炭,起來一溜煙兒的往墨韻閣去。
溫令儀剛回到映月院,小張氏就過來了。
退了伺候的人,溫令儀抬眸看小張氏:“你要見我?”
“是,奴婢幾次想要和夫人說說話都沒機會,不得不出此下策。”小張氏說。
溫令儀蹙眉:“一個小丫環偷東西被抓,就算不被打死也會發賣出去的,你確定你能護得住她?”
小張氏跪下了:“夫人,您不會罰採荷的,我確實利用了她,可也有不得不見一面的苦衷。”
“說。”溫令儀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沒有讓小張氏起身的意思。
小張氏低著頭:“原本世子那方面不行了,奴婢還心裡暗暗歡喜,以為這樣能好好的過點兒安生日子,結果就在夫人帶著小公子扶靈離京後,世子也不知道怎麼就龍精虎猛的嚇人,奴婢也招架不住了。”
她不知道,溫令儀心知肚明,看小張氏這樣子反倒覺得裴祈安剋制的多,同樣是纏絲毒,晏懷卿是真從心了,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昨晚又是一夜不消停,奴婢承受不住就讓世子叫來了葉氏,那葉氏比奴婢要更慘許多,奴婢是個賤格,享不起國公府裡的福分,能不能放奴婢出去?”小張氏是真一天都不想留在這裡了。
溫令儀輕輕地嘆了口氣:“你覺得,晏懷卿會讓你走嗎?”
這話聽得小張氏渾身泛冷,低著頭掉眼淚:“奴婢不想死在這裡啊。”
“那就往府裡多抬幾個人,你也不是非伺候他不可,我有心抬舉你,你自己也得有本事,這些日子你只顧著伺候孩子,讓你和葉氏管賬目和鋪面,怎麼就一點兒不走心?”溫令儀蹙眉。
小張氏抬頭:“夫人,奴婢是個笨人,請夫人明示。”
溫令儀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扣了幾下:“說了怕你聽不懂,你只管抓住晏懷卿的心,而不是抓住他的人,只需要等一等就會有好日子,但這府裡窮得叮噹響可不行,若你非但知疼知熱,還能賺銀子,你說晏懷卿還會在意你是不是伺候他舒坦?伺候他的人很多,但能料理他生活的人卻沒有,回頭給你個平妻的名分,那你才是真正爬起來了。”
小張氏真心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有些邪門,不不不!是秦國公府處處都透著邪門,深吸一口氣:“夫人,葉氏有一次發瘋般要搶走小公子,還說小公子是她的孩子。”
溫令儀覺得葉染秋是真快被逼瘋了,不過小張氏起疑可不妥當,冷哼一聲:“你帶著小公子,晏懷卿的心思就在你這裡,她是求而不得,才會想這麼個法子。”
是這樣嗎?
小張氏心裡納悶,但既然夫人這麼說了,那就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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