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皇上,是藥三分毒,臣給您開安神的方子,別的藥萬萬不可再用了。”
“滾!滾!”永元帝嘶吼著抓起來枕頭砸在太醫的頭上。
太醫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永元帝猛地看向周敏:“叫溫令儀來!”
“是。”周敏多一個字都沒說,吩咐人去請溫令儀。
溫令儀來到寢殿,看著永元帝發青的面色,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臣女拜見皇上。”
“給朕診脈。”永元帝看到溫令儀,腦海裡再也沒有別的心思了,甚至那處都像是沒了似的,若非今日想要成全她,自己怎麼會用那麼多和合丸!
用了那麼多和合丸後,又遭受重創,如今跟廢人還有什麼區別!
滔天恨意取代了一切。
溫令儀過來給診脈,片刻收回手:“皇上可是夢魘了?”
“是!”永元帝眼神裡露出了殺意。
溫令儀點了點頭:“夢裡還有遺,傷了根本,只怕百日內都需要靜養,不可再近女色,或許還有機會。”
“都退下。”永元帝冷聲:“溫令儀,單獨留下。”
周敏剛要說話,溫令儀立刻起身:“皇后娘娘確實要休息了,明日封后大典可是我朝大事,皇上如今身體欠佳,後宮娘娘們有孕在身,切不可亂了陣腳。”
“好。”周敏看出溫令儀眼裡的意思,帶著人退下,就連曹忠都退到門外。
寢殿裡只有永元帝和溫令儀兩個人。
“朕想要成全你,你竟算計朕!溫令儀,果然最毒婦人心!”永元帝憤恨的說。
溫令儀立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永元帝:“皇上,這不是你所求嗎?臣女怎麼成了毒婦?若非臣女,後宮娘娘們怎麼能有龍嗣呢?皇上怕是忘記了,您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了吧?”
“還敢狡辯!朕想要做什麼,你難道不知?裴祈安就是個天閹之人,你若能誕下朕的血脈,以後好處多著呢。”永元帝說。
溫令儀笑了:“皇上啊,你現在還行嗎?”
“溫令儀!還說不是你害朕!”永元帝看溫令儀這幅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溫令儀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著永元帝:“你害死了那麼多年輕女子,但凡有一個想要尋仇的,你都會不得好死,你為君不仁,對百姓更是毫無憐憫之心,說什麼別人害你,這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
“朕,殺了你!”永元帝怒急。
溫令儀冷笑:“我可真太害怕了,玉郎啊,你看嘛,他要殺我。”
永元帝眼看著一身玄袍的裴祈安走進來,心頓時涼了半截,再看裴祈安身邊的男子,整個人都涼了半截,那是自己嗎?怎麼跟照鏡子似的!
裴祈安側身,衝自己帶進來的人拱手:“皇上,這人假冒天子,該如何懲治。”
“亂刀砍死,剁成肉餡吧。”
永元帝掙扎著要起身,大聲疾呼:“弒君了!弒君了!來人啊。”
只是,只喊出來兩聲,兩條手臂就被貼著肩膀削掉了,眼前十幾個黑衣人把他拉下龍榻,明晃晃的大刀高高舉起……
“不!”永元帝怒吼的聲音戛然而止。
裴祈安已經捂著溫令儀的眼睛帶她離開了。
偏殿,溫令儀疑惑的看著裴祈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什麼也沒做啊,那個假皇上是誰?我覺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