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帝當然知道裴祈安還中了藥王谷的纏絲毒,之所以認定他是天閹之人,也恰恰是因為纏絲毒無解,如今溫令儀竟然要給裴祈安解纏絲毒?難道藥王谷留了一手?
“如何解毒?”永元帝看溫令儀。
溫令儀恭敬回道:“臣女嫁給裴祈安。”
這話別說永元帝,就是裴祈安都一驚,解毒用藥,誰都知道,可天底下哪裡用人解毒的?
永元帝差點兒被這句話憋出來內傷,審視著溫令儀:“你用如此方法,可以解毒?”
“是啊。”溫令儀點頭,模樣篤定,不似作假。
永元帝看裴祈安。
裴祈安立刻起身:“皇上,臣需要斟酌。”
這才是永元帝想要的答案,若裴祈安立刻答應了,反倒是讓他起疑心,認為藥王谷有問題,裴祈安不答應情理之中嘛,因溫令儀解毒是假,不想被賜婚給羅政才是目的。
可溫令儀膽子真是大到沒腦子,難道自己會原因讓溫家和裴祈安聯手?
容後再議,這件事就此作罷,永元帝讓裴祈安看顧著溫令儀留在宮中,一來宮中信得過的人不多,二來溫令儀說要用藥膳溫補,效果才會更好。
等裴祈安帶著溫令儀去了御膳房,永元帝起身在御書房裡踱步,曹忠跟在身後。
“曹忠,你覺得攝政王娶妻,可行?”永元帝問。
曹忠趕緊弓著腰回道:“皇上,您心裡自有定奪,奴才不敢說。”
“不敢說?”永元帝掃了眼曹忠,不是無話可說,是不敢說:“說來聽聽。”
曹忠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在老奴看來,攝政王娶妻,跟宮裡的對食有的一比。”
“曹忠!”永元帝厲聲。
曹忠撲通就跪下了,磕頭在地:“皇上開恩,皇上開恩,老奴多嘴,該打!”
說著,就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永元帝面色稍緩,坐在椅子上:“罷了!”
曹忠這才停手,跑過來旁邊伺候著。
永元帝垂眸,宮中對食雖不常見,但一直都有,能對食的宮女和太監必要得到帝后允可才行,如今用這樣的詞說裴祈安,他心裡是不願意的,可轉念一想,不就是這樣的意思嗎?
別說裴祈安了,就是太監一旦有了權勢,也會在外面置辦個女人,買兩個孩子作為兒女,體面嘛,哪怕是裝出來的,也得裝。
“你的意思是要給攝政王足夠的體面?”永元帝端起茶盞送到嘴邊,淡淡的問。
曹忠跪下回道:“奴才不敢。”
“說都說了,又說不敢?”永元帝放下茶盞:“罷了。”
曹忠又起身,去安排人伺候永元帝沐浴更衣,雖說不是每天都會如此,可三五天就要來這麼一回,第二天他要親自去處理乾淨,不能讓人發現,當然了,倒黴的撞見了就一併處理掉。
御膳房。
溫令儀在精心的為永元帝調理藥膳,之所以要用要藥膳,當然是為了讓這一切都無懈可擊。
草藥的歌訣誰都會,可會用的可不多。
十八反和十九畏,是藥也是毒。
裴祈安坐在旁邊,看溫令儀仔細的熬著藥膳粥,幾次嘴角勾起笑意都生生的忍下去了,他覺得自家女人真是樣樣都好,永元帝的那點子心思都拿捏的死死地,接下來必定是要賜婚了,賜婚當然好,有體面誰不想要,但凡皇上要賜婚,自己明媒正娶,那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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