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蓉臉色大變,急忙垂下眼瞼掩飾。
難道,她的計劃敗露了?
不可能啊!今晚這場大雨是意外,大家一起受寒也是意外,並非她能操控。
身為流放隊伍裡唯一的醫者,她受姨娘之命為眾人熬藥驅寒,也合情合理。
差役們也都先喝了藥,誰也沒出現異常,為何崔氏會懷疑她?
“夫人恕罪,妾絕不是那個意思。”
柳姨娘和宋芙蓉齊刷刷的跪下去請罪。
“妾只是擔心夫人的安康,才說了實話,想讓夫人明白誰才是好人。夫人是太后娘娘金尊玉貴養大的,忍受路上的辛苦已經不容易,斷不能再生病。否則,太后娘娘會難過的。若夫人懷疑妾,那這藥妾也不喝了。妾陪夫人一起生病!”
柳姨娘把自己的藥碗也一起擱下,大有壯士斷碗之勢。
“母親若懷疑兒媳心懷不軌,大可試毒!”宋芙蓉拔下自己發上的銀釵,遞過去。
銀針入碗,並未變色。
宋芙蓉委屈得掉眼淚,但她不說。
南凌沒有得到想要的物資,本來就不高興。又看自己的愛妾和兒媳婦如此受委屈,喝道:“鬧什麼鬧?愛喝不喝!一天天的矯情,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光景。自己不保重,還疑這疑那!”
“母親,芙蓉她一片好意。您不喜歡也用著生氣。”南景軒拉起宋芙蓉的手,給大家看,“為了挖藥,芙蓉的手都挖破了。”
指甲裡藏著汙垢,白皙的手指上傷痕累累。
曾經只會彈琴作畫的大家閨秀,被生活折騰出村婦模樣。
再看蘇明月,她依舊光彩照人,氣質更勝從前。
彷彿這場流放之罪,只是洗盡她的愚蠢和壞名聲,讓她變得越來越好。
“母親,芙蓉她是為了全家好,並無惡意。”南景軒為妻子鳴不平的同時,還恨恨地瞪了蘇明月一眼。
肯定是這個毒婦從中挑撥,否則母親不會這樣對待宋芙蓉。
“母親,既是二弟妹的好意,您就喝了吧!”南墨塵手裡不知何時端起了地上的藥碗,遞至崔氏面前。
崔氏終於接下藥喝了。
宋芙蓉如釋重負。很好,只要崔氏喝了這碗藥,性命便捏在她手裡了!
柳姨娘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事成了,高興道:“世子明理!妾願夫人和世子永遠安康!”
“姨娘也保重些,莫感染風寒。”南墨塵道。
“多謝世子關心。”柳姨娘高高興興地把另一碗藥喝了。
蘇明月心裡犯愁,說好的打草驚蛇,再打蛇,就是這麼個打法嗎?
要不要提醒南墨塵,他可能親手給老孃餵了毒!
“我知道藥有問題。”南墨塵在她耳邊輕語。
溫熱的呼吸撩\\到她耳後的敏感地帶,讓她渾身打了個激靈,連忙和他拉開些許距離:“你知道還……”
“我把藥換了。”南墨塵深邃的眼中染起淡淡笑意。
他本來想在第一時間阻止,但蘇明月先出手了,便沒吭聲。
趁大家吵鬧不注意時,把柳姨娘的藥做了對換。現在,那碗有毒的藥進了柳姨娘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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