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低頭吭哧吭哧的爬,本來都快要登頂了,突然被一物掃到,也往山下滾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相公!”
“如意!”
宋芙蓉和南凌先後驚叫。
南景軒伸手抓住一棵小樹,終於穩住身形。柳姨娘拽著他的褲子,痛苦的抬頭問:“景軒,你幹什麼?”
“姨娘快別拉我的褲子,要掉了!”南景軒說。
柳姨娘費力的在路邊坐穩,才鬆開南景軒的褲子,埋怨道:“我好不容易快爬上去,你怎麼把我掃下來了?”
“我……”南景軒磨著後槽牙,“蘇明月把我踹下來的。”
“那個毒婦!”柳姨娘心中的怨恨像滔滔江水一樣澎湃。
真的,這一刻她想生吞了蘇明月!
她拼盡全力才登頂,一下就滑到半坡上了。仰頭看那高高的半坡路,她真的好絕望!
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再爬上那半道坡!
“姨娘,我在討好她。討好她,就能得到物資。”南景軒嘆口氣,雖然捱了一腳,但他絕不會就此氣餒。
蘇明月多喜歡他啊,肯定是氣他這幾天不理她,才故意這樣子。
“而且,崔氏起了疑心。芙蓉再想動手的話,還得從蘇明月身上下手。”南景軒說。
柳姨娘這才勉強嚥下惡氣,粗喘著問:“你們要抓緊,不然回了京城就沒機會了。”
“姨娘放心!”
南景軒站起來,扶著柳姨娘慢慢地往坡上走。
柳姨娘已經耗盡體力,有了攙扶便整個人的掛在南景軒身上。
南景軒負擔好重!但身為人子,再累也要支撐。
母子倆費力的往上走。
南墨塵坐在坡上喝著可樂,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對母子倆。
重生後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怨氣,終於找到傾瀉口,緩緩往外流。
每流出一點,他的心裡就舒暢一分。
蘇明月那乾脆利落的一踹,太爽了!
等他腿好了,也這樣踹!
“明月,他和你說什麼惹你如此生氣?”崔氏問。
“示好唄!說得我談舊情,然後換物資。”蘇明月撇撇嘴,“呸!渣男!”
崔氏眼氏抽了抽:“咳,明月啊,注意舉止……”
“呸一下怎麼了?我沒剝了他的皮,已經格外開恩。”蘇明月說,“母親,不是我說你。老守著大家閨秀的禮儀你不累嗎?咱們都流放了,就別講究那些,怎麼高興怎麼來。”
“呃……”
“偶爾的罵罵人,乾乾壞事,有益身心健康。”
“呃……”
“尤其對付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不然,他們會把我們都給弄死的。不信,就看柳姨娘。”
崔氏臉色微變。
柳姨娘的身體一直比她強壯,本不應受寒如此嚴重。但柳姨娘現在看起來只有半條命!
難道,是昨晚那碗驅寒藥?
“您沒猜錯,昨晚是南墨塵換了你倆的藥。不然你現在就是柳姨娘的狀態。”蘇明月道。
崔氏的臉色徹底蒼白了下去,緊緊地攥起拳頭:“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她想上位。”蘇明月聳聳肩,“母親,若我說換嫁之事是她乾的,您信嗎?”
“我信!”崔氏啞著嗓子答,“塵兒都告訴我了。所以我,正準備為你奪回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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