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竟像被賊攆似的腰痠背痛。
她抱膝坐在床上，自我懷疑：“難道我真做錯了嗎？”
“你錯了。”
南墨塵推門進來。
蘇明月立刻停止反醒，給他一記大白眼：“哼！”
“明月，你可知朝廷的賑災糧中為何總有沙石？”南墨塵問。
蘇明月鄙夷地說：“有人貪墨糧晌，以沙石充數。”
“錯！”
“嗯？”
蘇明月不解。
不是被貪，還能怎滴？
“摻了沙石的粥，只有飢餓的人才會來領。豐衣足食者喝不下。”南墨塵說。
蘇明月愣了愣，就明白過來。
好東西大家都愛吃，不好的才輪得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上。
好吧，還是老祖宗有智慧。她剛才真沒想到！
雖身在末世，但人類的吃食已經進化得很精細，誰會想到送人粥喝還要先摻沙石。
“知道松陽縣雖受災，卻非常穩定，沒有出現人食人、打鬥奪糧等情況嗎？”南墨塵再問。
蘇明月不敢按自己的思維猜測了，搖搖頭。
“許寶方得高人指點，採取以工代賑的手段。只有老弱婦孺才能領粥領米麵，這樣家裡的男人就不會把他們賣掉。”
“男人們想得到糧食，就要出力氣幹活。比如搶救災民，挖路修橋。在災區，沒有人能白吃飯。百姓不生惰性，松陽縣便已經自救成功了。”
“……”
南墨塵講得很輕，蘇明月聽得很認真。
最後，她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以工代賑，好計策！南墨塵，指點許寶方的高人不會是你吧？”
“是我。”南墨塵大方的承認了，反正在她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蘇明月兩眼放光：“果然是你！你好厲害！”
口頭表揚太片面，必須來點兒實際的！
蘇明月從空間裡拿出一箱小蜜蜂：“獎勵你！”
“這是？”
“護音器！你可以給賑災的負責處各發一個，聲大更顯威力。”
“……”
南墨塵眼角抽了抽，把東西推還給她：“不需要。”
“很好用的！省力省嗓子！我給你演示一個。”蘇明月開啟其中一副，喊，“南墨塵！”
安靜的夜，被驚雷般的吼聲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