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隊伍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前到達白楊鎮。
這晚,他們歇在小河邊。
真正的天為被,地為床。宋芙蓉很不適應,也很害怕。
四下皆無遮擋,晚上會不會有野獸跑過來把他們吃了?
“相公,我害怕……”宋芙蓉紅著眼眶,又累又怕,快哭了。
南景軒心疼道:“沒事,我有武功,我保護你。”
“那你晚上不要睡太沉。”
“好!”
得到安慰後,宋芙蓉把早上挖的草藥拿出來煮水。然後,每發一碗。
還學蘇明月的套路討好差役們。
“差役大哥們辛苦了,我配的這劑藥汁可以解乏,都喝一碗吧!”
“藥啊?是藥三分毒,我們就不喝了。”張元直接拒絕。
宋芙蓉伸出去的藥碗僵在半空中:“張大人,此藥無毒。”
“也不用了。”
張元不喝,別的差役們也不喝。
他們還要忙著煮粥呢!
宋芙蓉又把藥端給崔氏:“母親,您喝一碗解解乏。”
“我不乏,不用喝。”崔氏謹記著兒子的話,不敢吃宋芙蓉的任何東西。
“母親,您也怕我下毒嗎?”宋芙蓉受傷地問。
崔氏不擅撒謊,沉默幾息道:“芙蓉,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和柳氏積怨多年,實在不方便接受你的東西。”
原來是因為柳姨娘!
宋芙蓉心裡好受了些,再次感嘆:“若不是明月胡來,母親又怎會如此對我?”
崔氏蹙了蹙眉。
她不喝藥,有蘇明月有什麼關係?
蘇明月雖然惡名在外,但這兩天也沒有做出任何對她和塵兒不利的事。
相反,她把私藏的點心拿出來分享,挖到人參也孝敬給南凌補身子,實在看不出她哪裡惡毒。
“母親處處為芙蓉著想,芙蓉很感動。”宋芙蓉悄悄拿出參葉,“母親,這是我撿到的參葉,您自個兒留著。”
參葉還沒晾乾,顯然是蘇明月挖走人參後遺棄的葉子,又被宋芙蓉撿走。
於情於理,崔氏都不能收。
“不用了,你自個兒留著吧!”
“母親……”
宋芙蓉一再討好,都無濟於事,恨得牙癢癢。
短短兩天時間,蘇明月就把崔氏哄好了?
那將來,蘇明月豈不事事都端著嫡出的架子壓她一頭?
即使有回京的希望,執掌中饋的權利也交不到她手上。
不行!絕對不行!
宋芙蓉默默地深呼吸,又去找南墨塵:“大哥……”
“滾!”
南墨塵正閉眼小憩,聽到宋芙蓉的聲音眼皮都沒抬,直送她一個滾字。
宋芙蓉:………
“大哥要避嫌,我懂的。但大哥還是要保重身體啊!如果不是明月使壞,你我才該是夫妻……”宋芙蓉掩面啜泣,日常拉踩蘇明月。
南墨塵緩緩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換嫁之事,真是她幹?”
“當然了!我可做不出那種事。”宋芙蓉心頭一陣猛跳。
南墨塵怎會這樣問?
他現在不該恨蘇明月胡作非為,讓他被世人恥笑嗎?
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麼?
“適可而止!否則休怪我無情。”南墨塵冷哼。
宋芙蓉臉色大變。
他,真的知道了?
“滾!別再來我們這邊晃悠。”
宋芙蓉端湯藥的手開始顫抖,極力控制著才沒把藥打翻,默默撤退。
南景軒看著總往兄長那邊跑,心中很不是滋味。
難道宋芙蓉還惦記著“世子夫人”的位分?不甘心守著他這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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