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
山洞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尷尬與疏離。
最終，還是瀟水遙先移開了視線，她幾乎是狼狽地側過身，從小棠身旁快步走過，離開了山洞。
那背影，竟有幾分倉皇。
小棠看著瀟水遙離去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洞口的光亮處，才緩緩收回視線，輕輕嘆了口氣，走入洞中。
“陳哥。”
小棠的聲音帶著幾分雀躍，方才因遇見師尊而產生的些許沉悶一掃而空。
“嗯。”陳玄應了一聲，看著她。
“師尊她……”小棠頓了頓，似乎想問些什麼，比如師尊為何會從陳哥這裡離開，臉色還那般古怪。
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只是搖了搖頭，不再提及。有些事情，陳哥不說，她便不問。
“龍山秘境即將開啟，”小棠換了個話題，眼神重新變得明亮，“我該如何行事？那些大宗門的天才弟子，據說都很厲害。”
陳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如今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能勝過你的，屈指可數。但秘境之內，機緣與兇險並存，人心叵測，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你的心性，還是太過良善。”陳玄繼續說道，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記住，為了爭奪機緣，有時候，必須不擇手段。”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你以為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你嗎？天真！”
小棠聽著，認真地點了點頭，將陳玄的話一一記在心裡：“我記下了，陳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儘量讓他後悔。”
她頓了頓，又帶著幾分期盼與一絲不好意思開口：“陳哥，在進入秘境之前，我的實力……還能再提升一些麼？我想……更有把握一些。”
陳玄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狀況，方才幫助瀟水遙，雖然對她而言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對自己來說，消耗並不算小。他本想讓小棠自行鞏固，畢竟拔苗助長並非總是好事。
但看著她那充滿信任與期待的臉龐，那雙清澈的眼眸，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罷了，這丫頭與自己關係匪淺，而且是真心待自己。
龍山秘境對她而言，確實是一場重要的機緣，能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保障。
“可以。”陳玄頷首，語氣依舊平靜，“不過，力量提升過快，根基容易不穩。此番之後，你要多花時間熟悉自身的力量，務必做到收發由心，否則，空有境界，也無法發揮全部實力。”
“下次若再貪功冒進，我可不會再出手。”
“嗯！我一定會的！陳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修煉！”
小棠用力點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臉頰都有些紅撲撲的。
陳玄再次伸出手，這一次，他的動作比對瀟水遙時要輕柔許多，輕輕按在小棠的頭頂……
而後……
比之前幫助瀟水遙更為精純、更為溫和的力量，如同涓涓細流般，緩緩注入小棠體內。
這股力量中，似乎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親近之意。
時噬之體在純陽聖力的催動下，如同被喚醒的遠古巨獸，再次發生了蛻變。
小棠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包裹了全身，彷彿浸泡在溫泉之中，無比舒適。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