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倒是沒有。”
陳玄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莫測。
“只是，這種修行方式，極其考驗你的決心，還有……接受能力。”
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彷彿能看透人心底最深處的慾望。
“我想要變強！”
小棠毫不猶豫地說道，眼神堅定，與往日的怯懦判若兩人。
“我也想……我也想超越師尊！”
這句話，她說得極輕，尾音幾乎消散在空氣裡，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陳玄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還是那個在他印象中，天真爛漫、有些怯懦的小丫頭嗎？
她眼中燃燒的，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如同燎原的星火。
是因為瀟水遙之前的錯怪，還是因為自己那一滴純陽精血的催化？
或許，兩者皆有。
“超越師尊？你還能對她心有記恨嗎？”
陳玄決定再加一把火，語氣平淡，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某個點。
看看能否再挑撥一下師徒之間的關係，讓這裂痕再大一些。
“記恨？”
“沒有沒有！”
小棠連連搖頭，小臉有些發白。
對於瀟水遙，她倒沒有記恨之情，畢竟前段時間，師尊才幫她處理了家人的事情。
雖然遲了一些，但也幫了非常大的忙，至少以她的實力，是絕對無法掀翻仙羽門的。
那份恩情，她記在心裡。
“因為她先前幫你滅了仙羽門，救出了你的家人？”
陳玄看破了小棠的心思，聲音依舊平靜。
想要一舉打破小棠內心的心理防線，讓她看清一些“真相”。
“嗯……”
小棠輕輕點頭，聲音細若蚊蚋。
“仙羽門拿活人煉丹，本就是邪派宗門，人人得而誅之。瀟水遙的修行之道呢？”
“她走的便是殺伐證道路，斬盡一切她眼中的邪祟，以證己道。滅仙羽門，於她而言，不過是順手而為，既除了一個潛在的麻煩，又全了你這份因果，還能穩固道心，一舉三得。你，不過是恰逢其會，讓她多了一個出手的理由罷了。”
陳玄負手而立，隨意訴說著，彷彿在講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這樣嗎……”
小棠的內心中，還有著一些不確定，師尊在她心中，一直是光風霽月的。
“你自己思考即可。”
“如果想要變強，就需要摒棄這些無謂的情感羈絆，這樣我才能讓你知道的更多，變得更強。”
“如果你對瀟水遙一直保持這個心態，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陳玄打算直接讓小棠做出選擇，對於修士而言，這樣一步登天的變強機會，他相信小棠不會放過。
況且，二人之間，還有著那份“師姐妹”的深厚情誼作為基礎。
“這二者之間，應該不衝突吧。”
小棠剛說完，便看到了陳玄那雙變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心中一顫，明白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可根本沒有思考多久，也許兩息，也許三息。
她便是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毅，看向陳玄：“師姐！我想要變強！”
陳玄不再深究。
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
孺子可教。
“既然如此，隨我來吧。”
他轉身，朝著山洞深處那片更為幽暗的區域走去。
那裡，似乎隱藏著更大的秘密，也通往著更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