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寒清靈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對未知境界的好奇與嚮往：“陳玄，你說，聖階之上，真的還有更強的存在嗎？我們……也能達到嗎？”
她如今在陳玄不計代價的幫助下，修為一日千里，已經隱隱觸碰到了涅槃境的壁壘，對更高層次的力量自然充滿了渴望，尤其是想到瀟水遙那個女人，她心中的念頭便更加熾熱。
陳玄目光深邃，眺望著遠方翻騰的雲海，彷彿能看透那雲層之後隱藏的無盡世界。
“自然是有的。”他緩緩道來，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聖階之內，便有星辰、輪迴、天象、太虛四境，每一個大境界都如同難以逾越的天塹，阻隔了無數修士的腳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瀟水遙現在也許初入星辰境，便已能在西域這片地界橫行無忌。”
“其上的輪迴境老怪物，更是能初步窺探生死奧秘，執掌輪迴之力，手段通天徹地。”
“至於天象境，一念引動天地異象，呼風喚雨，更是恐怖絕倫。”
“而太虛境，則能穿梭虛空，肉身近乎不朽，想要殺死都難如登天。”
寒清靈聽得心馳神往，眸中異彩連連，既有對那種力量的嚮往，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那樣的蓋世強者，應該都在更為廣闊的中州吧？我們聖女峰在西域雖強，但放眼中州……”
陳玄捏了捏她的手，傳遞著安慰與信心：“中州的確地大物博，強者如雲，天驕輩出，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他人的強大，並不能阻礙我們變強的決心。”
“至於聖階之上還有何種通天徹地的境界，現在去想，還太遙遠，我們只需專注腳下。”
“你不是還想要成為聖女嗎？一步一步來！”
他語氣淡然，卻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自信。
有系統在手，所謂的境界壁壘，對他而言，似乎也並非那麼高不可攀。
同時也瞭解到了更多的訊息。
對於寒清靈，自己也想要將她培養成，代替瀟水遙的聖女！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拘謹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不遠處，正是方玲瓏。
她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玉盒，腳步略顯匆忙地走來。
到了近前，便恭敬地躬身行禮，姿態放得極低：“大人，您吩咐玲瓏去辦的事情，已經妥了，這是從陸聞雪那裡換來的凝尊丹，品質上佳。”
陳玄微微頷首，示意她不必多禮。
方玲瓏雙手將玉盒恭敬地奉上。
陳玄接過玉盒，並未立即開啟，而是目光平靜地看向方玲瓏，眼神無波無瀾，卻讓方玲瓏心頭莫名一緊。
他屈指一彈，一道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微光，悄無聲息地沒入方玲瓏的眉心。
方玲瓏身體幾不可查地微微一顫，隨即恢復如常，眼神中的恭順與敬畏之色，卻又深了幾分，彷彿陳玄在她心中，已然是神明般的存在。
這幻術秘法，如同細雨潤無聲，需時常加固，方能確保萬無一失，使其徹底淪為自己最忠誠的工具人。
做完這一切，陳玄才不緊不慢地開啟玉盒。
幾枚龍眼大小、通體圓潤的丹藥靜靜躺在其中，散發著幽淡而精純的藥香，顯然品級不低。
他隨意取出一枚，直接拋入口中，像是吃糖豆一般，隨意咀嚼了兩下便嚥下。
丹藥入口即化，化為一股股精純雄渾的藥力，如同涓涓細流匯入江海，迅速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滋養著他的經脈與丹田。
陳玄閉目感受著體內奔騰湧動的力量，心中暗道，即便不完全依靠系統那些逆天的獎勵，單憑這些丹藥輔助，自己距離至尊境，也已經不遠了。這種穩步提升的感覺，倒也不錯。
“大人，還有一事。”方玲瓏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恭聲開口道，“玲瓏方才得到訊息，宗主她老人家……她似乎……似乎不日便要結束閉關了。”
“哦？”陳玄眉梢微挑，眼中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意外之色，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聖女宗宗主，那位據說早已是涅槃境巔峰，為了衝擊更高境界閉關多年的老太婆，終於要出來了麼？
他臉上並無多少慌亂，反而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弧度。
該來的，總會來。他倒要看看，這位聖女宗的最高掌權者，究竟是何等人物。若是識趣便罷，若是不識趣……陳玄心中冷笑，如今的聖女峰，可未必還是她一手遮天的時候了。
陳玄攬著寒清靈，目光落在山洞中的園林內，看似隨意地問道：“清靈，最近祖師閣那邊，可有關於宗門遷往中州的具體動向？”
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寒清靈柔軟的手，觸感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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