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衝出殿外，駭然地望向後山禁地的方向。
“這……這是……輪迴境的氣息！”石清寒的反應裡，寫滿了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是誰？！”
瀟水遙的身體僵住了。
她對這股氣息太熟悉了。
那是她夢寐以求，卻遲遲無法徹底掌控的輪迴法則！
“是小棠……”柳如煙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比見了鬼還要震驚。
密室之內，光柱緩緩散去。
小棠盤膝而坐，感受著體內那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她感覺自己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讓身邊的時空發生小範圍的逆轉。
她成功了。
她一步登天，從化形境巔峰，直接踏入了無數修士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輪迴境！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陳玄那張平淡的臉。
“多謝師叔。”她站起身，整理好衣衫，恭敬地行了一禮。
“出去吧。”陳玄揮了揮手，“記住你今天得到的力量是如何而來的。”
“是。”
小棠不敢多留，轉身快步走出了密室。
當石門再次關閉，陳玄的嘴角，才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時噬之體，果然有趣。”
他能感覺到，小棠的本源對他的純陽道種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滋養效果。
如果說李瑾萱她們的本源是“量”的補充，那小棠的本源，就是“質”的昇華。
“瀟水遙她們，已經榨不出太多油水，心氣又太高難以掌控，反倒是這張白紙，更容易被塑造成我想要的模樣。”
“輪迴境……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他的棋盤上，又多了一枚關鍵的棋子。
後山禁地，那兩道貫穿天地的光柱緩緩消散。
瀟水遙、石清寒、柳如煙三人，靜靜地站在那，任由山風吹拂著她們的衣袂。
“至尊境。兩個，一次性就成了。”石清寒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酸意，“他果然是這世間最大的變數。”
柳如煙的臉上滿是憂慮，她看著那扇緊閉的石門，輕聲說道：“可是師姐，這樣的力量……真的穩固嗎？我總覺得，瑾萱她們付出的代價，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
“代價？”瀟水遙終於開口，她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冰冷，“柳如煙，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在這吃人的世道，弱小才是最大的代價，只要能變強，任何代價都值得。”
話雖如此，她那收在袖中的手，卻早已攥緊。
憑什麼？
憑什麼是李瑾萱，一個差點死掉的弟子？憑什麼是花青曇，一個外人？
我瀟水遙，才是聖女峰的宗主，才是西域萬年不遇的天才，才是將他從囚籠中帶出來的人。
為何他寧願去滋養那些殘破的“爐鼎”，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這份無視，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更讓瀟遙水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與屈辱，她心中的高傲，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他……或許只是覺得我們根基深厚，不需要這般拔苗助長吧。”柳如煙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無法信服。
石清寒發出一聲冷哼：“別自欺欺人了，他就是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或許在他眼中，我們這些所謂的宗主、長老，還不如他親自調.教出來的玩物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