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知緊拽著楚玲的手，將她摟在懷裡。
心臟砰砰亂跳不止。
門外，得知靳時川前來，主持和寺廟裡其他和尚走出，擋在寺廟前。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回吧，本寺不接待雙手沾滿鮮血之人。”
靳時川名聲在外，就連遠在西洲的靈隱寺主持都有所耳聞。
靳時川眼神示意一旁的張副官。
張副官上前，“大師，我等只是前來祈福，佛祖面前不是眾生平等嗎？大師這麼做有悖佛經所言啊。”
“這……”
主持一時露出難言之色來。
原本他以為靳時川會直接動用蠻力逼迫他們，不想卻是如此。
半晌，無話可對的主持只能閃至一旁。
靳時川大步邁進了寺廟。
在遇見顧知知之前，他本不信神佛一說。
更不相信佛渡眾生這種話，能渡自己的，只有自己。
可……找尋顧知知大半年，他找遍大江南北，始終不見她的蹤影。
靳時川不得不迷信起這種玄乎的東西。
靳時川接過香，在佛像前拜了三拜。
起身，將香插進香爐裡。
每一分每一秒，屋子裡的顧知知都大受煎熬。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屋外一陣騷動過後，歸於平靜。
楚玲踮起腳尖探頭往門縫看去，小聲道：“知知姐，他們走了。”
顧知知起身，趴在門縫往外看去。
透過木門上那層薄紗，她看到靳時川上了馬，隨行隊伍浩浩蕩蕩出了寺廟。
直到他們的蹤影訊息在視線裡，顧知知猛然鬆下一口氣。
但他們現在還不能出去，為了以防萬一，她得等一會。
過了半炷香時間。
顧知知開啟門，牽起楚玲的手，“玲玲，我們走吧。”
楚玲懵懂點頭，但一抬頭見顧知知臉色不太好，不由擔心起來，“知知姐，你沒事吧。”
顧知知搖了搖頭。
趕路要緊，她現在要趕緊回到楚家。
在外面每多待一秒，遇到靳時川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大雪覆蓋，山路崎嶇，車子只能停在入口，上不來。
顧知知牽著楚玲往下走。
每走一步，就在雪地裡踩出一個腳印。
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將這似乎萬物都覆蓋住，涼意透過薄紗直往顧知知臉上吹。
兩名隨行丫鬟各站兩側小心翼翼扶著兩人。
“知知姐，你的手好涼。”
楚玲不由發出感嘆，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棉手套，“我這還有一副，給你戴上吧。”
楚玲將手套套進顧知知手上，心滿意足道：“好了，我們走吧。”
她主動牽上顧知知的手。
顧知知心裡湧起一陣暖意，“謝謝。”
楚玲朝她笑了笑。
正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動靜。
原來是山坡上的雪滑落下來，堵住了去路，寺廟裡的和尚正在用鐵鍬剷雪通路。
山路陡峭，雪天地滑，顧知知身子又重，沒控制住步子，直直往下滑去。
“嫂嫂。”楚玲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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