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啊,我想著你那秋香就不錯,機靈又懂事,肚裡還有點墨水。
不如,把秋香給廣哥吧。
廣哥如今功課要緊,你這做二嫂的,不能不替他著想。
可不能耽誤了他備考。”
楚瑤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冷笑。
書房缺個丫頭伺候筆墨,就能耽誤他備考了?!
她冷冷掃了程文廣一眼,語氣淡淡:
“老夫人,我院裡的丫頭都是將軍府出來的,性子毛躁,又沒規矩慣了。
怕是伺候不好三少爺。
老夫人說的沒錯,如今廣哥備考恩科確是頭等大事。
只是,如今廣哥這個年歲,正值血氣方剛之際,廣哥又未娶親。
書房裡安排個俊俏丫頭伺候,怕是反倒會耽誤廣哥。”
楚瑤話一出口,就覺程文廣一道冷颼颼的目光掃過她。
“二嫂,你若是捨不得你的人,不妨直說。
何必拿怕我分心說事!”
“廣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若真缺個伺候筆墨之人,隨便哪個下人都行。
為什麼非要我身邊的秋香?
廣哥,你倒是說說,你是瞧上我們秋香哪一點?
是我們秋香臉蛋俏,還是身段窈窕?”
“你!”
程文廣面露不悅,義正言辭道,“恕我直言,二嫂言語簡直粗鄙。
我不過瞧上秋香懂事理、通文墨。
讀書人清白高潔,哪裡如二嫂想得這般低俗。
若是讓二哥知道二嫂這般小氣、淺薄。
不知二哥會作何感想?”
抬出程文淵壓她,以為她怕?
楚瑤譏笑。
“廣哥剛回侯府,怕是不瞭解我的脾性。
我這人自小軍營長大,言行粗獷。
更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包括你二哥。
我是大方還是小氣,深厚還是淺薄,用不著別人給我定義。
我只道,公道自在人心。
還有一句奉勸廣哥,多行不義必自斃。”
“二嫂,你說什麼,三弟聽不懂。
今日,我只同二嫂討秋香,還請二嫂大義割愛。”
“割不了。廣哥還是省省吧。”
她院裡的人,她不會給任何人,更不會給程文廣那個色狼。
楚瑤轉而看向李氏。
“老夫人,大考在即,讓個俊俏丫頭整日在書房轉悠,實在不妥。
依孫媳看,不如安排個小廝伺候廣哥筆墨。
免得讓廣哥分心。
老夫人您覺得呢?”
反正,楚瑤是不會撥秋香過去,她院裡的任何人都不行。
今日就是他們祖孫倆說破天也不成。
不過,既然知道程文廣那個德行,她還是不希望別的丫頭遭了程文廣毒手。
所以提出換個小廝。
果然就見老夫人聽了楚瑤的話後,眉頭皺了皺。
想來她聽進去了。